黑夜褪去,烏雲消散,黎明的曙光照進千家萬戶。但再也溫暖不了楊家大院。
柳叔站在院裏看著四周死去的人,血水還在地上未曾幹透,淚如雨下!諾大的楊府,活下來的下人就五個!一個是太太身旁的丫鬟浣兒,躲在了床底免於一難!兩個廚房的仆人藏到地窖裏,當柳叔發現他們時,他們還在發抖!一個被打暈的護衛,左胳膊被砍傷了!
柳叔帶著這些人,聚到大廳,天賜派人來了,用車把他們拉去了李府,關進了一個密室!隻有這幾個人!
天賜返回李雲飛臥室,講了事情的經過!然後問:“這些人怎麼辦?”
李雲飛:“都是奴才,也沒什麼用,但不能讓他們在此地生活!也和自己家人斷絕來往!”
天賜:“明白,我去辦!”
天賜來到密室,看著他們說:“楊家窩藏罪臣之女,你們可知道?”
除了柳叔大家都跪下哭喊:“不知道啊!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天賜指著浣兒問:“你和老夫人最近,你們小姐不是楊家親生的吧?”
浣兒鬥成一團:“小姐就是楊家的啊,從出生到現在就隻有一個小姐啊!”
柳叔說道:“雷大人,夫人生產那年,浣兒六歲,剛被買進來不久。楊府人從上到下最重規矩。不過問主子的事,不閑談主子的家事!隻做好自己該做的工作!隻聽從主子的命令!所以你的問題,他們是答不上來的!他們不知道!就算要了我們腦袋,也是不知道的!”
天賜看了看柳叔:“想是你們什麼都不知道,知道的都被黑衣人殺了!你們主子也未必活著!但是你們要想活命要想你們家裏人平安,那就從此刻起改名換姓,去外地另謀生路!對任何人不要提起在楊家呆過的話!否則你們都會死!包括你們的家人!想好了,我派車送你們出城!”
柳叔歎口氣對著幾個人說:“孩子們,楊家待我們不薄!浣兒,你和小姐一起長大,夫人待你即使不似小姐那般細膩,但也如同半個女兒了!”
浣兒泣不成聲!柳叔接著說:“老爺夫人一生行善積德,卻不曾落得如此天地!所謂天理難推,天意難測,神明難清!我們現在能為老爺少爺做的隻有祈禱了!”
天賜不忍聽下去了:“再給你們十分鍾,有什麼話快說。我一會回來聽你們如何決定!”說完快步離開了密室!
柳叔低聲說:“都過來。”四個人過來圍在一起。柳叔說:“我們暫且保住性命要緊,就如同雷大人說的,必須斷絕和親人的來往,再想家也不能回去,信件都不能有!在外人眼裏楊家滅了,我們都死了!都不是活著的人了!我們出城之後往不同方向而走,在哪個方向落腳就姓什麼!南麵的就姓南……”柳叔說到這,大家都哽咽了,柳叔握住大家的手:“我們一定不能忘記楊家的恩情!如果他們還活著,倘若遇到了,舍命也要相助!如果你們有困難,不能相助,但不要喪了良心,告了官,陷他們於危難之中!”
兩個廚子說:“柳叔,你放心,天地雖大有緣我們還會相見。當年鬧饑荒,如果不是老爺夫人相助,我們都早成了餓死鬼了,這條命都是楊家的,有機會我們必會相報!”
浣兒看著柳叔:“柳叔,我沒有親人孤兒一個,我從來沒去過外麵,我能和你一起走嗎?我給你做飯洗衣服……”
柳叔:“好吧,以後就以父女相稱吧。”
“商量好了?”天賜走了進來“車已經到門口了,快走吧!”
幾個人一起跟隨天賜坐上車直奔城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