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老根準備好飯進屋的時候,趙小枝正一臉興奮地和華辰說著什麼,很吃力,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看到父親來了,趙小枝趕緊把華辰可以治愈他這一好消息告訴父親。趙老根起初不信,後來聽趙小枝說華辰為他診治的結果,越聽越糊塗,可也越聽越相信。聽完後,趙老根兩眼含淚,撲通一聲跪在華辰麵前。
“根叔!““父親!”,華辰和趙小枝的聲音同時響起,趙老根這一跪來的太突然了,華辰都來不及扶起他,而趙小枝,他想扶也沒力氣。
“恩公,若能治好小枝,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啊!”跪在地上的趙老根因為激動而渾身顫抖。
“根叔,快起來,我是醫生,呃~不是,我是郎中,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你不用這樣。”華辰趕忙去扶趙老根,解釋著說道。
“不,這一跪不僅是為了小枝,也是為了向恩公賠罪。“趙老根執意不肯起來,愧疚地說道:”我應允恩公暫住本是想留住恩公,設法讓恩公代替小枝參軍。哎~恩公俠義心腸,我卻欲恩將仇報,簡直枉生為人!“
華辰用蠻力將趙老根拉起來,對於趙老根所說的,他真的不是很在意,站在父親的角度上,為兒子考慮這些是應該的。而當兵無非是吃些苦,受些累,流點血,遭點罪,好像也不是不能忍受的。當然,華辰忽略了在這個動亂年代當兵隨時都可能掉腦袋這一嚴肅的問題。
晚飯過後,趙老根出去處理一些事情,屋裏再次隻剩華辰與趙小枝兩人,氣氛一片安寧。趙小枝出聲打破了寧靜,他猶豫著說:“華辰(華辰強烈反對他和他那一根筋的父親一樣叫自己恩公),其實我父親以前不是這樣的,他不會計較一些小的得失,時常幫扶鄰裏。
直到母親去世而後我又抱病不起,鄰裏對此視若不見,無人幫忙處理母親的喪事,而我一人在家需要照顧時,父親苦苦哀求,那些受過我家恩惠的鄰裏也無人肯照顧我。
哎~畢竟家家有農活,我沒什麼意見,可父親從此性情大變,此次還欲置你於險境,我知道他心裏也是不願如此的,隻是迫於無奈罷了。“
“原來根叔和你經曆了這麼多,世態炎涼啊。這種無奈在大千世界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著吧?”華辰此時正沉浸在身處陌生世界的憂傷之中,回答小枝的話也就帶有一絲淒涼。
入夜微涼,華辰卻不覺絲毫寒意,對比之前的風餐露宿,這算是久違的溫暖了。月寄相思情,透過支起的木窗,皎潔的月光映照在他臉上,思緒起伏。“爸爸,媽媽,還有爺爺,你們還好嗎?”華辰喃喃自語道,不知不覺間進入了夢鄉。
清晨,旭日初升,又是嶄新的一天。
華辰早早起床,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讓他感覺神清氣爽。“艾城的pm 2.5絕對不會超標”,華辰心想。趙老根已經準備好飯菜,讓自認為起得很早的某人小小的吃驚了一下——古人都起的這麼早嗎?飯菜很簡單,主食加配菜,這種不知名的野菜和類似窩窩頭的麵食實在談不上好吃,好在華辰從小就不挑食,不一會就吃幹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