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情之所至(1 / 2)

子言玨微愣,隨即笑開:“青州城已無甚可待,我可是打算明日便走了。”

雲宿歌與子言玨並肩同行,微微側頭看她,又輕描淡寫移開目光:“青州這般無趣,又何故來此,各方遊曆的旅人可向來不愛往這偏僻的西北角鑽。”

“還不是因為聽到你的消息。”折扇輕敲手心,紅衣公子唇角輕揚,腳步都放的慢了些。

夜色如墨,明月高懸,路上已無行人,唯有一紅一赤紫兩道身影並肩而行,月色籠罩在二人身上,溫柔繾綣。

雲宿歌忽的停了腳步,麵色如常不變,隻是一直眸光停留在子言玨往前走的背影之上。

好似感覺到什麼,子言玨也停下原本半眯的眸子睜開,轉身看去,雲宿歌停在幾步之外看她,墨眸中流轉的,是她看不懂的斑斕。

她也不出聲,隻是看向他笑,卻突然想起前世著名女作家的一句話。

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不知道她有沒有這個榮幸,讓眼前這天上月,化為往後的眼前人。

……

看著子言玨笑靨如花,雲宿歌不動聲色。

他並未與女人深交過,也從未對任何女子另眼相看,卻並不是優柔寡斷不懂情/愛之人。

雖然因為某些原因父親不喜他的到來,但是早年間他與母親的感情卻是甚好,未曾納過一妾,許了母親一生一世一雙人,即便母親因病去世,他也未曾再娶。

這些,雲宿歌都看在眼裏,耳濡目染,他如今二十四歲還未娶妻,自然是因為,他亦有著同樣的期許。

隻是,雲宿歌也未曾想過,一個來曆不明對他窮追猛打的女子會這樣輕易獲得他的好感,而且日益加深。

子言玨笑問:“怎麼不走了?”

沐著月色,銀發氤氳。雲宿歌眸光不變的看她,緩緩的揚起了唇角,越漸越深,妖孽疏狂。

子言玨先是一愣,然後心跳猛然加速,仿佛要從哪裏跳出來。

……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子言玨回到客棧,一路上竟是不敢再看雲宿歌一眼。

她知道他生的一副好容貌,可他向來都是冷著臉的,方才那樣一笑,竟然給她一種那日見陌孤忱一般的感覺,傾絕天下。

子言玨一向都是好色的,這點她從不否認,可她也向來色的明目張膽,從未這般怯弱過。

為何什麼事隻要碰上雲宿歌都會有變數?

……

悅來客棧門前,雲宿歌看著一路都將臉扭向一邊的子言玨,又轉眸看向身前客棧緊閉的大門,緩緩開口道:“你住哪間屋子。”

“啊?北麵第二間。”子言玨不明所以,卻也指給他。

隻見雲宿歌突然走近,伸手摟住她,腳下借力往悅來客棧裏間的屋子掠去。

子言玨今日就對雲宿歌有些許別扭,如今他就這樣將她摟在懷中,她原本理應趁機吃點豆腐,畢竟這才像是她子言玨能幹出來的事。

可她現在卻別扭的像小媳婦一樣。

呸,這都什麼形容。

反正她突然發覺這樣不好,隨即便抬眸看雲宿歌。

他側顏的線條比之正麵更為流暢完美,子言玨盯著他的銀發,忽的抬手輕撫,手感很是順滑,與雲宿歌一樣,都像是上天精雕細琢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