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怎麼沒有告訴我?”
許茉兒問。
“我告訴過您,但是恰巧遇上老爺出事,您讓我不要拿這些事情煩您。”
“你!”
許茉兒第一反應就是一肚子火,但謝展華說的是事實,她一時間有些理虧詞窮。
不過,一個下人跟主子這樣說話,這合理嗎?
許茉兒正想再度發作,謝展華卻輕巧而恭敬的欠身說,“小姐,我去看看傅偉銘來了沒有。”
說完,他便走了出去。
許茉兒本能的覺得他有哪裏不對,卻又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差錯。
前一天晚上,謝展華半夜開著車子去到了青山療養院。雖然已經是深夜,但療養院裏麵的人依然有人值守,帶他去到了許建國的病房。
青山療養院是很有名的療養院,以設施完備、服務周到而聞名,但療養院畢竟是療養院。
許建國的房間內也隻有一張單獨的小床,有配套衛生間、廚房和護工休息的房間。
當時,他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躺在小床上,身邊沒有人。他掙紮著去拿床頭櫃上的東西,卻夠不著。還是突然到訪的謝展華幫他拿到的。
其實,謝展華一直很不明白,許家那麼有錢,房子那麼大,許建國就算是住在家裏也很方便。最多不過就是請一個看護,對許來說根本不是事,為什麼許承恩卻非得把他送到療養院?
許建國拚命去拿的是一張全家福照片,上麵有許建國和他已過世的夫人,許承恩、周萍芝夫婦,還有當時仍然年幼的許茉兒。但他拿著照片,卻隻是用手指摩挲著照片的一角。
謝展華看了好一陣才看明白,照片角落裏有一個小女孩,她遠遠的站在一旁,和許家人格格不入,一看就是不小心入鏡的。
那是宮芃,說起來,也是許建國的孫女。
難道,事隔多年以後,許建國後悔這麼對待長子的遺孤了?
可惜,許建國現在患了帕金森綜合症,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混亂。而謝展華去的不是時候,許建國除了看著那張照片發呆之外,好像什麼都聽不見。
謝展華失望的回到許家,對許家所有的事情都產生了一種厭倦的感覺。但想到徐建國對他們一家的恩情,他又做不到,甩手離開。
等這件事情過去吧,他抽著煙,沉悶的響著。
這時,一輛黑色的奧迪車駛了過來。停在離謝展華不遠的地方,謝展華看到裏麵宮鵬的側臉,下意識的躲進了柱子後麵。
宮芃沒有發現他,徑直下車,朝著約好的咖啡廳走去。
怎麼來的是他?現在還意外的想著。卻不知道自己的背影完全落入另外一些人的眼睛裏。
阿丁將車子停在商場的拐角,看著謝展華。吸著氣說:“看來這小子還沒受夠教訓。竟然還敢幫著許家!”
“怎麼?要弄他嗎?”
秦安淡淡的開口,眼睛裏卻是赤果果的慫恿。
阿丁難得的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現在還不行,這小子知道的事情最多,包括青山療養院那邊的事,留著他對宮小姐有用。”
“好吧。”秦安同意。
秦安和阿丁兩個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歎了一口氣。
沒人可玩,太無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