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個逐漸轉淡的音符中,一曲終了,畫麵上的兩個人卻還是靜靜的望著彼此。

“你們。”

連聖澤清貴的聲音陡然響起,“可以滾進來了。”

宮芃被嚇了一跳,這才發現有人在一旁,像隻兔子似的跳到了一邊。

兩人硬著頭皮走進去:“少爺、夫人!”

“東西拿回來了嗎?”連聖澤問。

“拿回來了。”阿丁連忙把東西拿出來,嘿嘿幹笑著說,“我去取東西的時候遇上了珍妮佛,當時情況複雜,所以我還沒來得及看就直接取了回來。”

連聖澤把東西交給宮芃,說:“珍妮佛還沒走?”

“她離開華國的航班還有二十分鍾起飛,現在應該正在趕去機場的路。”

秦安說。

連聖澤微微眯起眼睛,說:“她去許氏建築做什麼?”

“找許茉兒,想跟她合作對付夫人。”秦安說著看了宮芃一眼,又說,“還安排了一個眼線留在許茉兒身邊。”

阿丁接上去,把當時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全都轉述了一遍。

連聖澤微微偏頭,說:“看來,我這幾年對奧利瑞的態度讓她們產生了什麼誤會。你去通知詹奇,撤回sy在奧利瑞的水電工程。”

水電工程?

這是要讓奧利瑞半個國家陷入癱瘓啊!

但秦安不敢有所置疑,直接下去將消息轉告給詹奇。

宮芃就著夕陽的光線看文件有些吃力,自己卻沒注意到,阿丁連忙去開了房間的燈。

陡然明亮起來的房間讓宮芃發現天色已晚,感激地對阿丁說:“謝謝!”

連聖澤也讚許地看了阿丁一眼。

阿丁頓時激動起來。

多少年槍林彈雨的,比不上老板娘一句“謝謝”!

他這是get到秘決,從此要升職加薪,走上人生巔峰了嗎?

在他yy的時間,連聖澤早已經將視線轉身了宮芃身上。

“是些什麼?”他問。

“內容很精彩。”宮芃笑笑,說,“這是許承恩跟市長陳興明兩個人的私下交易賬單,背後是許氏拿到的一些數十億的項目。

還有這個,是跟長風集團合夥,騙取國家專項扶持基金的文件。這個是上次潢安區失火案中,被他’清理’的證人名單。”

還有這個,是境外殺手組織的抵押在他們這裏的資料……”

她說一樣就把一樣東西放下,這時,一份新的文件吸引了她的目光,聲音變得慢了下來。

不久,她整個表情都僵凝起來,手也開始微微顫抖。

“怎麼了?”

她沒回答,連聖澤便扶著拐杖站了起來,隻見宮芃手裏拿著的是一封手寫的信,落款是許承慶。

那張紙已經泛黃,看起來已經有二十多年的樣子,應該是許承慶過世前後的時間寫下來的。

“遺書?”連聖譯問。

“不、不止。”宮芃搖了搖頭,臉上完全是一副震驚的神情。

她的手有些不穩,好像那薄薄的一張紙有千斤重似的。

連聖澤便從她的手中接了過來,隻見上麵的第一句話就是:“在寫這封信的時候,我知道我已經活不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