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芃的手僵住,想抽回去卻被他抓住。
“為了不跟我在一起,用這個騙我?”連聖澤死死地盯著她的眼睛,想從其中找到撒謊的痕跡。
宮芃發現自己掉入了他的陷阱,說不是,他恐怕馬上把她列為背叛者,強行留下她。說是,剛才他的祈求就會繼續,那樣,比前者更加折磨她。
“回答我。”連聖澤撐起身體,欺近她。
“你確定,要把時間用在這些事情上嗎?”宮芃問。他說的沒錯,這是背叛,而她不是不做這個選擇。
連聖澤的心髒一揪,他明白她的選擇了。
而宮芃不待他有更多的反應,湊上去吻住了他的唇。
連聖澤仍然盯著她已經變得極近的臉,冰冷的唇上沒有絲毫反應。
她柔軟的唇瓣輕啟,銜著他的下唇緩緩地吸吮,帶著柔香的呼吸撒在他的鼻翼間,如同當初一模一樣的味道。
他感覺身體裏有一處在抽痛,牽動著他的全身,沒有一處不痛,沒有一處不冷。
他毫無反應,她隻得放棄地鬆開了他。
但他卻在她睜開眼睛的時候追上來,貼著她的唇問:“這是賞給我的最後晚餐麼?”
她沒有說話,他也不需要她回答,徑自開口咬住了她的唇,咬到她痛,他繼續進攻,以一種啃噬的方式侵略她的身體,像是要將她吞吃入腹。
他對她,從來沒有這樣粗暴過。
宮芃咬著牙,沒有發出一聲痛呼,直到他扯開她的衣服,逼著她打開自己的雙手。而她已經完全顧不了這個,伸手回抱著她,摸到了他的背,還有上麵纏著的紗布。
“慢、慢一點……”
他充耳不聞。
“連聖澤!”宮芃提高了她的聲音,“你有傷,你慢點……”
“放心,死不了的。”他從她的肩膀上鬆開口,輕舐著剛剛留下的牙印,另一手牽著她手放在自己的腰上,說,“既然這是我剩下人生裏的最後一次,總得讓我吃飽吧?嗯?”
說完,他開始脫自己的衣服,但背後的傷口還是影響了他的動作。
那一瞬間,他眼裏的挫敗令他像個瘋狂的野獸。
“讓我來。”宮芃坐起來,接手了他的活。
她輕巧地替他解開衣服,就像這幾天來天天做的那樣。
連聖澤奇異地安靜下來,宮芃抱住他的腰,搶過了主動權,慢慢地輕吻著他的每一寸。
“答應我,明天之後就放過你自己、好嗎?”宮芃貼著她的喉嚨,聲音破碎地說。
連聖澤像聽到什麼好笑的話似的,笑得渾身顫抖。
兩人肌膚貼著肌膚,中間已經沒有任何阻隔,連聖澤卻覺得,她從來沒有這麼遠過。那六年間,在地球的另一端偷偷窺視她的照片也比現在更近。
他像一頭野獸一般咬住宮芃的喉嚨,阻止了她接下來的所有話。
將炙熱的身體擠進她的,就隻為了更近一點。
宮芃很快摸到他背上的紗布被血浸濕,可他們沒有停下來。
連聖澤會因為失血而暈過去的,宮芃模糊地想,或者她先因為承受不了而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