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請問最近的醫院在哪?”
“前麵不就是了。”一個滿頭大汗,兩手抱著一大卷海報,嘴上叼著油漆桶提手把的戴帽年輕男子含糊道。
“哦!你拿的這是什麼?”路飛好奇的問道。
“海報,行刑大會的海報。”戴帽男子不耐煩的說,嘴裏叼著油漆桶說話實在不方便。
“行刑大會?這是幹嘛的?”路飛更加好奇了。
“混蛋,有完沒完了。”戴帽男開口大罵,嫌路飛囉嗦。
“啪嗒——”
油漆桶掉在了地上。
戴帽男看著路飛,眼神帶著敵意——要不是你屁話多,叼地好好的桶,能掉嗎?
“呃!不好意思——”路飛一臉抱歉,尷尬笑道。
說完急忙幫戴帽男撿起油漆桶——還挺沉。
“這裏麵裝的什麼?”路飛又問道。
戴帽男不想搭理麵前那這個屁話甚多的毛頭小子,他忙著呢,兩百多張海報必須趕下午貼完。今天是宣傳的最後一天,也是宣傳的關鍵時刻,這時候他務必要抓緊時間。
“大哥你去哪?”見戴帽男不說話,路飛又問道。
“也是醫院那邊。”
“那正好,我幫你提著,我們順路。”路飛笑嘻嘻的說道。
戴帽男沒再說什麼,抱著一大卷海報朝醫院方向走去。
提著油漆桶,路飛急忙跟上。
“大哥,向你打聽個事。”
“誰是你大哥,少套近乎,再說話把你舌頭割了。”戴帽男呲牙道,他正在想該把這些海報都貼在哪裏才能讓更多的人看到,沒工夫搭理路飛。
“——”吃了閉門羹,路飛翻了翻白眼也沒再說什麼。
兩人很快來到醫院門口。這是一家不小的醫院,看樣子生意還不錯,各種帶傷的人進進出出,有腿上插著刀的,脖子上勒著鐵鏈翻白眼的,還有骨頭畸形錯位的......
總之是把路飛看得觸目驚心,不過戴帽男的樣子倒是相當淡定,似乎對此習以為常——見怪不怪。
這是什麼地方——路飛對此更加無語,穿越的想法越來越強烈——嗬嗬,這種事怎麼可能。
很快路飛便否定了自己這種可笑的想法。
“小子,把漿糊拿過來。”戴帽男衝路飛叫喊,並招手示意路飛過去他那裏。
戴帽男此時已經抽出了一張海報,在醫院大門口旁的白牆上鋪平,選擇了一個高低適當的黏貼位置。
漿糊,原來油漆桶裏裝的是漿糊啊——
將油漆桶遞給戴帽男,路飛打算走。
突然看到海報上醒目的五個大字:“榮耀的行刑”
嗬嗬,還真是有趣的大會啊,行刑?幹什麼的——路飛暗想。
“你來醫院幹什麼?給我搭把手。”戴帽男一手拿過油漆桶,示意路飛幫他扶著牆上的海報。
打開桶蓋,黏糊糊的漿糊裏斜插著一把刷子。
“我是來找醫生的。”路飛回應道。
“我看你沒缺胳膊沒缺腿,好端端的找醫生幹嘛?”
“救人。”
“救人?救誰?”戴帽男一邊忙活手上的活一邊道。
“一個心髒病犯了的大叔。”想了想,路飛開口道。
“心髒病?那還真是麻煩的病啊!怎麼不讓他自己來看。”
“——”你妹,心髒病犯了,走得了嗎?路飛無語。
“他暈了,走不了”
“抬過來。”
“我背不動。”
“多遠啊!還要請醫生過去,把病人抬過來多省事。”戴帽男道,手上的活依舊沒有停下。
“有點遠,靠近護城河那裏。”路飛指了指自己來時的大致方向,然後覺得方向似乎不對,手指又指向了一個另方位,覺得還是不太對,索性放棄——他也不知道是那個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