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飛光著上身,赤著腳側身趴在地上,一直斷斷續續的咳血。
現在,他的身體狀況糟透了。
接二連三的死囚在他視野裏倒下,這一刻他發現生命竟會如此脆弱。
我也會這樣死去。路飛在心裏這樣告訴自己,死亡的恐懼已經將他附體,他甚至感覺到死神在觸摸他的頭顱,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幻覺,可這會讓他渾身冰冷。
觀眾們高漲的熱情讓他十分不解甚至有些氣憤。
為什麼他們可以笑得那麼開心,為什麼他們還在歡呼。
這是生命,不是供人們消遣的玩具,即使他們是犯人,即使他們之前作惡多端,可,可生命就是生命,它不是兒戲,即使到最後一刻也不應該被這樣玩弄,被當做開心逗樂泄憤的工具。
……
……
“再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啊。”一名死囚說道。
三十多個死囚現在已經有十個死於德萊文飛斧之下,剩下的二十多個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之前被犀牛撞開的出口,現在成了他們眼中的死亡地帶,凡是有人踏足或者想要接近那裏的都會立刻被德萊文一記飛斧了結。現在,那裏已經不再通向外麵,而是通向地獄。
七個死囚聚在一起,開始商量對策。
“那怎麼辦,那個該死的行刑官斧子的確厲害。”
“完了,我們完了,逃不出去的。”有人心理已經崩潰。
“閉嘴。”旁邊人怒斥道。
“我們一起衝過去,他隻有兩把斧子,我就不信他一下能把我們全都砍死。”一個臉上有顆大黑痣的死囚想了想說道。
“可這樣還是會死人!”一個害怕到發抖的死囚擔心道。
“哼,怕死就滾,留在這裏全都會死,一起衝過去隻會死兩個,這筆賬你TM會不會算。”黑痣死囚見有人不想配合,於是怒道。在這個緊要關頭,多一個人參加他的計劃,那麼他被飛斧劈中的概率就會小一點,也就是說他在找承擔飛斧的替死鬼。
“好,就這樣,一起衝過去,誰活誰死,看命了。”一個粗壯的死囚爽快的答應了。
“成,就這麼辦。”眾人紛紛同意。
黑痣死囚竊喜,趁人不注意,嘴角露出陰險的笑容——一群蠢驢,等會都替我去死吧。
“既然這樣,那麼接下來——”黑痣死囚準備向眾人發號逃跑的施令。
“哢嚓——”一記飛斧從天而降,將黑痣死囚劈死在地,眾人大驚。
德萊文將飛回的斧子重新握在手裏,看著聚在一起的囚犯們,擺出一副很高冷的樣子——逃跑就逃跑,紮什麼堆啊!弄得好像你們紮堆就能活下來似的。
黑痣死囚的計劃瞬間被劈裂了一角,但是他的計劃卻得以傳承。
“兄弟們,我們衝。”,一個死囚趁德萊文扣鼻屎的功夫衝眾人下達了逃跑的號令。
接著六個人一起奔向出口,光明就在眼前。
“哢嚓——”有人已經被劈倒了。
“哈哈,不是我。”有人竊喜。
“嚓——”
握草,不會這麼倒黴吧!那名剛才還在竊喜的死囚下一秒便被劈倒。
“兄弟們加把勁,兩把斧頭已經全丟出來了,我們活命的時候到了。”那個粗壯的死囚衝活下來的人呼喊道。
“衝啊——”眾人大叫,出口在望。
“嚓”“嚓”“嚓”“嚓”
扣個鼻屎的功夫,參與黑痣計劃還剩下的四個自以為能活下來的死囚紛紛倒地。
空中似乎同時飄過四把飛斧,像是幻影,但卻實實在在的劈死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