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陷落(1 / 2)

三日後的下午,皇上身邊的總管楊公公進來傳召,說有要事相說,請崇德妃速去謹乾殿。

崇德妃一進殿裏,便看見各宮嬪妃均在那裏,心中自是不解,後行禮道安坐在了寧妃的對麵。皇上方道:“寧妃,你讓朕將眾人都叫來這裏,究竟有何是要說?”寧妃慢條斯理回道:“回皇上,可不是嬪妾要如此的。嬪妾素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哪裏有要緊事要說。是榮歆妹妹來求嬪妾,嬪妾才來勞煩皇上的。”

皇上聽了,便對榮婉儀道:“朕讓崇德妃暫理後宮之事,有時找她便可,何苦去勞煩寧妃。”榮婉儀眼神懇切,忽然跪下行禮道:“嬪妾自然知道德妃娘娘暫理後宮之事,隻是今日嬪妾所說之事與崇德妃有關,才去勞煩寧妃娘娘的。”皇上便道:“究竟何事,如此興師動眾的?”榮婉儀言辭鑿鑿道:“嬪妾要告崇德妃與泰康王私通,穢亂後宮!”

眾人聽了,不免為之一驚,隻有寧妃休閑的喝著茶,表示對此事毫不關心。皇上怒道:“崇德妃賢良淑德,與朕夫妻多年,情深意重,何來私通之說!”榮婉儀答道:“請皇上消氣,嬪妾所說句句屬實,而且嬪妾已找來了證人。”說罷便命人將證人帶進來,隨後便進來了一個小廝和三個宮女,四人進入屋中,都膽怯的跪在那裏道安。

隻聽第一名宮女道:“奴婢是當年在太子府時服侍辛明儀的。”皇上便問辛顧琴是否認識,她起身看了一眼說道:“回皇上,她的確曾經服侍過嬪妾,隻因不是身邊的,所以並不甚了解。”皇上便命她坐下,又讓那個宮女繼續說。宮女又道:“當年皇上因為德妃娘娘而臥床不起,寧妃娘娘命我家小主給皇上熬藥,那日小主忘了帶藥引過去,奴婢便去送,卻不想聽見熬藥的那個房間旁邊的一個小角落裏有人對話,奴婢透過樹枝望過去,竟是德妃娘娘與泰康王相擁在一起。”

崇德妃聽了自是一凜,方想起那次,自己剛到太子府不久,原是泰康王想利用辛顧琴投放紅桕花而毒害皇上,自己從中阻攔,被泰康王引到那個小角落去的。自己原本是被強迫的,如今被這宮女一說,竟成了自己與泰康王兩情相悅,趁皇上重病的時候偷情了!心中越想越氣卻又百口莫辯,若是在此時出言辯解,反倒讓別人覺得自己做賊心虛,皇上心裏也定然不快,隻會更加火上澆油了。

又聽那個小廝道:“奴才是太子府修理花草的,整日打理那些花草樹木便是奴才的活計。那日奴才正在整理花草,忽聽見花叢之中有人說話,一望竟是泰康王與德妃娘娘,奴才一開始以為皇上也在,不好去打擾,就退下了。後來發現,花叢之中對話的也隻有他二人而已,尤其是在皇上南下查詢災情的時期,他二人見麵的次數就更多了。”

崇德妃聽了,想起以前在太子府與泰康王在園中談話,也都是勸他不要傷害義麟或是關於寒毒之事,並未與他多說些什麼。況皇上南巡的一年期間,他二人也就見過一兩次麵而已,如何就成了見麵次數越來越多了呢。

崇德妃這才知道了那個想陷害自己的人有多用心了,她發現了自己的一點披露,取了一部分事實,又捏造了一部分,整合在一起,讓自己有口難言。或許她們便是故意地,故意地零敲碎打,多層分解,分解的越零碎越複雜,就越能掩人耳目。也正是因為這些分解,使大家失去了統觀全局的可能,因此也失去了辨別真相的可能。更或許這其中泰康王還是幫了忙的,否則如何就那麼湊巧,他們每次見麵都會有人看見,這泰康王心中是怎麼想的真是越來越琢磨不透了。

再聽那第二個宮女道:“奴婢是當年在太子府服侍過德妃娘娘的。”崇德妃一驚,抬頭看那個宮女確實有些眼熟,隻是並不是貼身的,就未帶進宮來。此時的皇上心中已然不快,嚴厲道:“朕沒讓你停下來,你怎麼不說了。”那宮女又繼續說:“事情是生在皇上去南方探訪災情的時候,娘娘的寒毒在並不是月圓之夜發作了起來,是泰康王將昏迷的娘娘抱回釋晴院的。在奴婢們和太醫想盡辦法讓娘娘回暖的期間內,泰康王一直在門外守著,直至最後太醫說娘娘快不行了,泰康王竟衝進了屋裏把我們趕了出去,奴婢還勸過泰康王自重,他卻聽不進去,連婉兒姐姐都被哄了出來,屋子裏就剩了泰康王和德妃娘娘兩個人。誰知轉日,娘娘的寒毒竟好了,也不知泰康王用了什麼奇招。”皇上一聽,方想起來那日問崇德妃寒毒是如何治好的,她也從未提過有泰康王從中幫忙,定是為了隱瞞他二人的私情。皇上如此一想,更坐實了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