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金家大院裏靜悄悄的,金花的哥哥金發,正端著一碗紅薯稀飯在喝。小山衝進門時,他剛好一口紅薯咬在嘴裏,見小山慌慌張張的樣子,噙著紅薯的嘴唔啦道:“咋了,跑這麼快,被狗攆了咋地……”
“內急,借側所一用!”小山裝出急著大便的樣子,捂著肚子直奔金家側所。小山找這樣一個借口,一是為躲避阿相,二是在掩飾自已,不讓金發懷疑阿相是他小山引進來的!
在這個時候,發生了一個驚人的巧合!
就在小山說他要上側所的時候,金發霍地站起身來,他衝小山焦急地大喊,他想告訴小山:側所現在有人!
但嘴裏那口正在下咽的紅薯黏在了喉嚨眼,唔唔啦啦又喊不清楚,於是他放下手中的碗,準備奔過去阻截小山,恰在這時,阿相追進大門,他衝進李家院子,一眼瞧見金發的背影,便將他當作了小山——確切地說,當成了他心中的霸王,於是急切地撲過去,一把將金發抱住。
於是,小穀闖進了金家側所,瞧見了他不該瞧的東西。
金家一共四口人,金發爹媽,金發,還有金花,一家四口人,骨肉至親,也就沒有什麼可避諱的,所以家裏隻修了一間側所,雖說不避諱什麼,但總不能男女同側吧,而且,側所空間極小,隻有一個便池,僅能容納一人如側。
鑒於此種情況,金家人在上側所的時候,達成了一個默契,就是入側前,必在側所門口大咳一聲,如果裏麵有人,必也大咳一聲作為回應,以示有人。
可是,小山並不知道金家人上側所的默契,也不知道此刻側所裏有人。
小山莽撞闖進側所,就聽側所裏啊地一聲驚叫,原來,是金花在解手,金花驚叫著慌忙用手提起褲子,嘴裏罵道:“死小山,不知道人家在上側所嘛!”
小山連連擺手,說:“不知道,不知道,我要知道你上側所打死我都不進來!”
金花紅了臉,別過頭去,故意問:“你瞧見啥了?”
小山頭搖的像撥浪鼓,說:“我啥也沒瞧見!”其實,說這話是假的,金花的下身,他已瞧得一清二楚。
“瞧不瞧見又能咋地,你瞧見等於沒瞧見!”金花嘴裏嘀咕著,匆匆走出側所。
小山明白她話的意思,她在笑他瘦弱,不像個真正的爺們。
小山的自尊心被傷害,恨恨地衝金花瞪了一眼,在心裏罵:“別小瞧了老子,就憑老子的大家夥,遲早有一天將你幹翻了!還得給老子提褲子!”
金花走出側所,就見金發在打阿相的耳刮子。
剛才,金發見這個瘋阿相突然闖進了家門,撲過來抱住他,嘴裏大王長大王短地一通亂叫,導致他沒能及時阻攔住小山,害得自已的妹妹春光大泄。當下氣不打一處來,金發可沒有小山那麼仁慈,他舉起手,衝著阿相的頭臉,劈劈啪啪一陣亂打,阿相好不容易抓住了“大王”,哪裏肯放手,雖然臉上被他打得一片紅,但他仍死死抱住金發不放手。
金花見哥哥在打一個瘋子,怪道:“你沒事做了嗎?打他做啥?”
金發瞥了妹妹一眼,一臉憐惜的表情,就仿佛妹妹失身了一般,嘴裏道:“打的就是這個瘋子,無緣無故跑到咱家裏來胡鬧!”
金花詫異道:“不可能呀?阿相以前從不亂往人家家裏跑的!”
“是啊!”金發停下手來,猜疑道:“是不是小山引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