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被梅朵言中,這天半夜,小山在睡夢中被一陣吱吱的尖叫聲吵醒,打開燈光,就見那狗前蹄下按著一隻大老鼠,用嘴正一下一下咬呢!
次日清早,天才蒙蒙亮的時候,村會計李長山氣勢洶洶地闖進了小穀家門。
喜歡早起的母親,剛洗去鼻血,開了大門,就見李長山手裏提了一把菜刀,橫衝直撞進了家門。母親見情況不妙,慌忙身體攔住李長山:“大兄弟,大清早的你這是要幹嗎呀?”
李長山眼圈通紅,眼裏血絲滿布,圓瞪著兩眼,牙關緊咬,凶狠地說:“我要廢了他……我要廢了他……”
母親沒明白他的話意,問:“你要廢了誰?”
”還能有誰?大流氓!大色鬼!張小山!”李長山恨恨地說。
母親見他給自已還未成親的兒子冠了這樣兩個惡名,憤然說:“你胡說什麼呢?你才是流氓呢!”
李長山一愣,說:“我是流氓,那我勾引誰了?”
母親反問:“你說小穀是流氓,那小穀勾引誰了?”
“他勾引我老婆白翠花!”
母親指著李長山,說:“你……你別胡說八道,血口噴人!我家小山可還沒結婚呢,你別壞了俺的名聲!”
李長山不耐煩了說,擺手說:“我不跟你瞎掰,你把小流氓叫出來對質!”
母親緩下語氣,勸說:“長山兄弟,一定是你誤會了……你先把刀放下,有事咱坐下來好好說清楚……”
李長山跺腳說:“沒啥好解釋的,我今天非廢了這小子不可。”說著,一把拔開李明白的身子,衝進了屋子裏。
小山昨天得名犬,欣喜的一夜沒睡,到淩晨四五點才進入夢鄉,故而此時睡的比較死,李長山進家門與母的爭吵也沒把他吵醒,這當兒李長山衝進小山睡房,見小山還在呼呼大睡,心裏的那股火直往上衝,衝小山大聲罵:”流氓,你還有心思睡覺……”
正要衝過去用腳踹床上的小山,就聽“嗚哇”一聲狗叫,聲音未落,就見一條大狗,從屋角竄了出來,對他哧呀咧嘴作勢欲撲。那樣凶惡至極。
李長山哪見過這麼大的狗,他沒有防奮,見猛虎一樣的大狗向他猛撲過來,直嚇得渾身一顫,慌忙用手抱住了頭,退到門口處,再不敢往前一步。
小山被人聲狗叫吵醒,懶懶地坐起身來,揉著惺忪的睡眼,說:“大清早的,吵吵什麼呢,還讓不讓人睡了?”
“睡你個頭……張小山,我問你,昨天你是不是帶我媳婦去城裏喝酒了?
小山愣了一下,想起昨天之事,如實說:”對,是喝了,還是翠花嫂請的我呢……”
“啊呸——明明是你勾引我老婆,還裝個清白……”
小山又是一愣,說:“什麼我勾引你老婆?大清早你胡說什麼呢?”
“是我胡說還是你裝賴種,昨天白翠花回到家就醉醺醺的,嘴裏胡話亂語,當時我還沒覺察到,晚上她做夢在夢裏喊你的名字……那個親切地勁……哎呀……我都感到肉麻……”
小山心裏一沉,心道:壞事了,人家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其實,與有夫之婦也不能瞎扯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