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麼的,眼前的菜劉柳忽然吃不下去了。
洛弈將香辣獐肉和蘭香鹿脯的盤子重疊起來放在遠處,指著一旁的冬瓜排骨湯示意劉柳喝。
隻見那兩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酒樓,衝小二招手道:“好酒好菜隻管上。”
那小二看到兩人腰間的劍就有些畏懼了,忙不迭的答應下來,隻管往樓下跑。
“是旭山門的人。”劉柳壓低聲音對洛弈道:“配著旭山門的劍還這麼招搖。”
很快菜就擺滿了一桌子,那兩個青年拿起筷子愉快的吃了起來。有好菜必定得有好酒,吃了兩口之後,一個青年不滿的衝一旁的小二嗬斥道:“怎麼酒還沒有上來。”
“就來,就來。”那個小二急忙衝樓下吆喝道:“兩位少俠的酒怎麼還沒上,快點。”
看著兩個青年一臉不悅的表情,小二幹脆直接衝下樓,自己去取酒了。
也不知是畏懼那兩柄劍還是畏懼旭山門,劉柳這般想著,取過一旁的酒壺替自己和洛弈斟上了酒。
珍饈樓的酒壺很好看,是白色長頸的那種,壺身上還雕著好看的雲鶴花紋。
這樣漂亮的酒壺飛在空中沒有人會不側目,所以拎著酒壺急忙趕來的小二眼睜睜的看著一隻酒壺在空中漂亮的旋轉一圈,然後落在酒桌上。
“彭”的一聲,是酒壺落地碎了的聲音。
酒液濺了一桌,白瓷散在菜肴上,這一桌算是毀了。
小二扶額看著怒瞪雙眸的兩個青年,罪魁禍首卻斜倚著桌子嗬嗬笑個不停。
那是一個黑衣青年,長得十分清秀,笑起來讓人覺得如沐春風。
可此刻,沒幾個人會這麼想,因為大廳裏氣氛很緊張。
銀閃閃的劍離開了刻著東升旭日花紋的劍鞘,其中一個穿著藍色袍子的旭山門弟子毫不客氣的用劍指著黑衣青年道:“你找死嗎?”
“嗬嗬。”黑衣青年渾不在意的倚著桌,道:“就你們這武功,我想死挺難的。”
紫色袍子的旭山門弟子直接用出鞘的劍刺向黑衣青年臂部,他無意傷人性命,隻想給他點教訓。
黑衣青年沒有起身卻很快避過那襲來的劍,然後藍衣青年的劍不知什麼時候就落在了他的手裏,再然後,紫衣青年的劍也被打落在了地上。
酒樓不經常發生打鬥,像這種打鬥後沒有打鬥痕跡的更是少見。
隻見黑衣青年一腳踩著藍衣青年的臉,一手拿劍劃著紫衣青年的衣袍,道:“像你們這樣的,還是少出門比較好。旭山門本就沒什麼臉麵,禁不起你們這麼丟。”
藍衣青年似是不服,剛想出言訓斥,踩在他臉上的腳又重了幾分。
“你是那個門派的。”紫衣青年強硬著挺著自己的腰,道:“有種報出來。”
“五溪則雲。”黑衣青年笑著看著眼前的紫衣青年道:“以後你可以來找我,我在五溪恭候大駕。”
紫衣青年打了個冷顫,怎麼遇到這麼個人。
五溪派明明是名門正派,這個人的行事作風卻一點都不像正派中人該有的風範。
“我們不認識。”藍衣青年掙紮著說道:“怎麼惹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