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不喜歡下雨,門主離開是為了避雨。
張望默默在心裏記下了,隻是陽城一年到頭都是陰雨連綿的,其實也有放晴的時候,隻是晴少雨多。
可門主不喜歡啊。
“我以後努力,換個雨少的地方待著。”張望這般說著。
洛弈和藹的笑了,摸了摸眼前小童的頭。
說走就走,劉柳將幾件衣服裝好,打包好幹糧,帶著他們辛城買來的馬就要離開了。
在離去的路上,他們遇上了一輛很漂亮的馬車。
馬車裏坐了一個很華麗的人,她笑著掀開車簾對穿著蓑衣的洛弈道:“下雨天是留人天,這種天趕路挺不容易的。”
洛弈停下了馬,在綿綿細雨中點了點頭。
是不容易,隻是這雨不知下到何時會停。
“為什麼你們要自己騎馬呢?”六月荷建議道:“你們弄輛馬車,或者幹脆坐船,也比現在這樣子好。”
洛弈又點了點頭,在這風雨中趕路,才能體會到六月荷說的是真理。
“前麵就有家客棧,不如停下吧。”六月荷熱心的建議道:“我是真心希望你們能放棄這種不要命的趕路方式。”
那家在前麵的客棧六月荷能找到,於是洛弈就和她一道離去了。
馬車裏,一個好聽的女聲響起:“掌門又看上這個了。”
六月荷低聲說了句閉嘴。
然後,那個女子真的閉了嘴。
到了客棧前,有小二把洛弈的馬牽走,六月荷馬車裏的東西要多得多,等洛弈將東西在房間裏放好時,六月荷一行人才抱著行李上了樓。
六月荷目不斜視的從洛弈身邊走過,她身後的姑娘調皮的朝洛弈吐了吐舌頭。
一夜無夢,隻聽到淅瀝瀝的雨聲。
第二天一早,洛弈正想著該從那兒弄一輛車綁在那馬上時,敲門聲響起。
打開門後,劉柳覺得就算現在天上出現一輪太陽,也比不上眼前的人奪目耀眼。
喜好光鮮呐。
這個人穿著色澤鮮亮的綺雲錦,頭上戴著閃閃的寶石珠簪,連耳邊綴著的也是明亮的珍珠。
很多年後,洛弈都能想起那一天。
那個人就那樣來了,不容一點忽視的走進他的視線。
而後的日子,再想起那個光彩奪目的人,他也隻是會心一笑。
有些人就是這樣的,天生霸道強硬,還容不得一點責怪。因為天性如此,打娘胎裏帶出來的性子,哪是說改就能改的。
洛弈這般想著,請六月荷落座後,她身後的姑娘跳到洛弈麵前道:“洛公子不如和我們一道走,省的再找車了。”
“下弦月的主意倒真不錯。”六月荷捧著臉看著洛弈,深情的說道:“洛公子考慮一下吧。”
“隻怕不方便。”劉柳替洛弈說道:“我們不同路。”
六月荷正欲勸說,就見洛弈直直的看著她的身後。
站在門外的是一個穿著白色衣裳的男子,熟悉的臉,熟悉的表情,連淡漠的脾性也一如既往的熟悉。
“既然如此,公子一路走好。”六月荷轉過頭回來後,這般說道:“我們還要先走,就此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