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吃了還沒兩口,敲門聲就響起了。
“很煩哎。”六月荷對洛弈道:“你說,你們天山門的人怎麼專愛挑別人吃飯的時候找上門來呢?”
洛弈隻是笑,天山門的人做事比較負責啊,飯點了還不忘彙報消息。
“真不想開門。”六月荷咬著筷子道:“說不定那個姓劉的就找來了,我們兩人的獨處時光啊。”
下弦月幹咳了一聲,她知道六月荷眼裏隻有洛弈一個人,但她覺得自己在六月荷眼裏不應該不是一個人。
門還是打開了,來的卻是一個灰色衣服的小廝,這個人六月荷和下弦月都沒見過。
“辛城送來的。”那個小廝畢恭畢敬的將信遞上前。
下弦月用手中的絹帕接過,給了小廝一錠碎銀子,就打發他走了。
下弦月將信拿到一邊,拿出一個小匣子掏出各種奇怪的東西,鼓搗了那封信許久之後才把信拿到六月荷麵前。
六月荷拆開信,看了會兒之後就把信放到了一邊。
“寫了什麼?”下弦月皺眉問六月荷道:“辛城出什麼事了嗎?”
六月荷把身邊的信往下弦月那邊推了推,道:“辛月來的信,顧則雲離開了。”
“看來還是沒有用啊。”下弦月頗是惋惜的看著六月荷,道:“人家執著的很,隻愛陸仙女一個呢。”
“未必。”六月荷拿起筷子,慢悠悠的夾著菜道:“感情的事,誰說的好呢。”
下弦月拿著筷子扒拉了兩口飯,然後又將那封信拿到窗邊,用火點燃了放到了一旁的空盤子裏。
六月荷見洛弈時不時的朝那邊看,道:“出門在外,難免講究一些。”
見洛弈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六月荷衝洛弈笑了,笑得有些調皮。
“我總算知道為什麼你師父要你去找任逍遙了。”六月荷目光在洛弈身上掃來掃去,打量完之後確定道:“沒有任逍遙,你們現在可能還走不出辛城呢。”
洛弈目光朝下弦月那兒掃了眼。
“看來,你的確很少出門。”六月荷道:“你身邊跟著的那個也很少出來,居然能被迷藥放倒,說出去也是笑話了。”
洛弈被六月荷說的有些不好意思,目光微微避開,臉居然有些紅了。
見到這樣的洛弈,六月荷目光頓時有些挪不開了。
“你看,我出門就很少住野外。”六月荷語重心長的說道:“難道是我事多喜歡知道路上有多少客棧嗎?難道我喜歡繞遠路到處走嗎?我也很忙的,這麼做都是為了安全啊。”
洛弈默默地看著下弦月燃起一支雕著蓮花的淺綠色蠟燭,默默地在心裏補充了一句,也是為了享受。
不過到了點蠟燭的時候了……
果然,六月荷瞪了眼輕敲窗戶的下弦月,隨即對洛弈說道:“時候不早了,你先休息,明天我再仔細和你說說,這走江湖啊,真的有很多技巧的……”
下弦月又幹咳了一聲,六月荷才戀戀不舍的對洛弈道:“你走吧,我會想你的。”
洛弈走後,下弦月看著癡看著門外的六月荷道:“掌門,你知道嗎,你這樣子像隻發情的貓,還是發得很厲害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