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自己開價,這……這怎麼好意思。
嗯,心裏卻是另一番打算。
臨時任務,裝叉打臉,到底打到什麼程度才算完成任務。
是輕輕一巴掌,還是劈了啪啦,左右開弓。是臉打腫,還是打成豬頭。
這其中有個度,具體該怎樣把握,心裏沒啥底。
還有,眼前這位滿臉橫肉的老板,不會是煤老板,礦老板吧!家裏的錢成車拉,論斤賣。
縱觀博物館,一層是蠟像,有曆史研究,無經濟價值。二層的霸王龍骨骼,黃河象骨骼,除非特定的買家,也價值不大。唯一的希望落在第三層,無論是竹簡,古籍,還是瓶瓶罐罐的,不能全是贗品,總有幾件真家夥。
既然是裝叉打臉,那就裝大點,打的狠一點。
沉吟一番,伸出兩根手指。
“嗯,兩百萬。”
翻了一番,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而且,他占了天大的便宜。諾大的博物館,連著後麵一大片地。
在寸土寸金的地段,這塊地,要是競標,沒有過億的資金休想拿下來。
果然是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區區百萬,讓他撿了大便宜。
剛想點頭答應,對麵的土包子搖搖頭。
“兩千萬。”
臉色沉了下來,獅子大開口,真當他李昊是開慈善堂的,也不打聽打聽,他李昊是靠什麼發家的,真當他沒脾氣不成,敢太歲頭上動土。
怒火還未熄滅,卻見對麵的土包子再次搖搖頭。
“兩個億。”
聲音都變得沙啞,這是那他李昊消遣呢?
兩個億拿下博物館這塊地,去除開發,又能賺幾個錢。若是傳出去,他李昊如何在九洲城立足。
兩側的小弟聽出老大語氣不善,又再次圍了過來。
“李老板以為兩個億,是本館長信口胡謅。”
“給我個解釋。”
李昊的聲音低沉的可怕,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架勢。
一群膀大腰粗的小弟們,悄悄把手伸向後腰。
冷汗直流,有點玩的大了,不會真挨一頓胖揍吧!但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楚月,把咱家值錢的瓶瓶罐罐搬出來,讓李老板看看咱博物館的底蘊。”
楚月一直關注著一樓的狀況,手裏還抓著手機,準備一旦局勢不對就找老哥幫忙。
自於報警嗎?
就那群吃飽了沒事幹的警察,讓他們痛痛快快的出警,可是很難完成的一件事情。
當然,楚月也暗自戒備著,一個不好,先下手為強。姑奶奶黑帶九段的身身手可不是擺設。
聞言,楞了一下,搞不清楚負館長的用意。
刹那間反應過來,看向李老板這群人的目光充滿了憐憫。
還有這麼傻的人嗎?
來博物館炫富,真不知道你家親戚是表哥,還是房姐,這麼有底氣。
不知道,哪怕在落魄的博物館,隨隨便便一件藏品也價值不菲嗎?
對於博物館恐怖的財力,也許就是張東升這個負館長也沒有自己了解的清楚。
博物館看似第一層第二層全是一些普普通通的蠟像,恐龍骨骼之類的,毫無價值。
但是博物館真正的底蘊集中在第三層。
這兩天,楚月可是如此如醉,仿佛自己走進了國家故宮一樣,便覽珍寶。
唐三彩,元青花,景德鎮的瓷器,戰國時的銅鏡,玉牌,書法大家的字帖,名人騷客的墨跡,畫作,詩文,玉器,青銅器,應有盡有。
甚至其中的一些堪稱國寶級的存在。
微眯著的眼睛蘊藏著危險的光芒。
也顧不得挑張東升的刺兒,跑回館內,精挑細選幾件真家夥,複又急忙的跑下來。
這種裝叉打臉的事情,她也喜歡。
楚月抱過來兩個罐子,兩人悄悄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李老板,這位是博物館的講解員,楚月,讓她給您介紹介紹。”
楚月拖起右手的罐子,一字一頓的介紹:“李老板,明洪武釉裏紅鬆竹梅紋玉壺春瓶。”
釉裏紅是元代景德鎮窯創燒的一個品種,燒成難度大。此件玉壺春瓶繼承元代釉裏紅的燒製技術,紅呈色較純正,紋飾清晰,是明初釉裏紅之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