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學曆史的,自然知道那段歲月對大家族的影響吧!”
“十不存一。”
“再後來,傳到我這代,家族就剩下我們這一支了。這不查閱家族日誌的時候,還發現有一家博物館,我也是帶報著試試看的心理,聯係九洲城的市局領導。”
“沒想到市局領導肯定的答複我,博物館是真實存在的,隻要能證明我是張氏家族的後人,就能繼承博物館。”
“在後來的事情,你不都知道了嗎?”
楚月眨了眨大大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負館長的臉上,有那麼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落寞。
張東升這番話可不是隨口胡謅的,這是真實情況。
按照太爺爺的講述,倒退百八十年前,他老張家那是縣裏有名有姓的大戶人家,至少傳承數百年,號稱七狼八虎,七個姊妹,八個兄弟,整整一大家族上百號人,共同生活在一個大院中。
他們這一支,是專門管賬的,據他太爺爺回憶,小時候,家裏麵有專門的大衣櫃,是用來放大洋的。
後來,局勢動蕩,偌大的家族分崩離析,死的死,散的散,各奔東西。大部分族人都失散了,不知生死。
太爺爺的父親帶著他們這一支,落戶於黑山的小山村,繁衍至今。
張東升依稀記得太爺爺躺在搖椅上,回憶小時候的生活,枯瘦布滿層層皺紋的臉上,泛著莫名的神采。
“真的假的,你家以前還是大戶人家啊!”
“當然是真的了,要不然,我一個窮小子,能繼承博物館嗎?除了是祖業之外,你還能想到其它的方式嗎?”
“好吧!沒想到你還是落難的少爺。”
砸砸嘴,這個故事太傳奇了,比電視中經常播放的電視劇一模一樣的套路。
隻是......隻是還有些難以置信。
張東升也沒期望楚月相信,隻要在她心裏埋下這顆種子,以後再有相似的問題,此類的說法,將更加真實,天衣無縫。
兩個人有閑聊一段時間,有說有笑的,一絲陌生的隔閡煙消雲散,現在,兩個人可以稱之為朋友。
待日頭西沉,一輛掛著軍區牌照的吉普車狂奔而來,車門打開,跳出三名男子。
為首的是身高六尺的大漢,大漢胡子拉碴,穿著緊身的黑色軍用長袖,肌肉隆起,充滿爆炸性的力量。
一雙虎目炯炯有神,氣勢十足。
當然,張東升已經見慣了李元霸的霸氣,白起的煞氣,李廣的凶氣,關二爺的正氣,張三爺的狠氣,這點氣勢,自然嚇不到他。
“哥,你怎麼才來。”楚月頗有點哀怨的瞥了男子一眼。
“我的好妹妹,你哥我可是扔下一大幫子朋友,火急火燎的趕過來了,車速都飆到120了,這還慢。”
“哥,這位是博物館的負館長,張東升,也是我的老板。”
“張負館長,這位是我的哥哥楚軒。”
“張東升。”
“楚軒。”
兩個人簡單的握手,算是認識。
“妹子,怎麼我聽說有人欺負你。”楚軒身後一名男子雙目一瞪,不斷叫囂。
“偉哥兒,你說是不是。”
另一人沉默不語,隻是笑了笑。
他們是楚軒的朋友,自小和楚月一起長大,對這位妹妹可寶貝的很。誰敢惹楚月生氣,都將受到他們的報複。
楚月白了一眼磊哥,沒好氣的道:“磊哥,你都是有家有室的人了,怎麼還和以前一樣,看來我要打小報告,讓嫂子收拾你。”
哈哈哈。
博物館石獅子前,響起一連串歡快的笑聲。
“妹妹,到底是什麼事?”楚軒開口。
他了解妹妹的性格,輕易不麻煩別人。如果不是遇到她無法處理的事情,輕易不會求助的。
就好比辭職事件,不聲不響的就把工作辭了。還是市局的哪位親屬通知的家裏,否則,她們還被蒙在鼓裏。
“是這樣的,是博物館的一些事情,惹到一些人,我怕楚月一個人回去不方便,出意外,這才要求她讓家裏人來接。”
不等楚月說話,張東升率先開口解釋。畢竟這件事源自博物館,楚月也是受到了無妄之災。
楚軒的眉頭皺了皺,沉吟片刻才開口:“方便透露是什麼麻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