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激戰正酣,青龍偃月刀恍如一條巨大的青龍,似有龍吟陣陣,飛撲騰挪,招招致命。
雙戟不甘示弱,似化為兩條跳澗白虎,虎首長嘯,一前一後,悍不畏死。
一龍雙虎死命爭鬥,你來我往,龍吟虎嘯,此起彼伏。
這邊鬥得旗鼓相當,那邊也是難分難舍。
丈八蛇矛靈動,點點銀芒,隨後矛出如龍。镔鐵刀厚重,朵朵槍花,幻生幻滅。
張飛瞪眼,許褚裸衣,兩位絕世猛將,鬥得難解難分。
這場比影視劇還要刺激的大戰,隻看得張東升熱血沸騰,恨不得置身其中,化身英武不凡的將軍,彎弓搭箭,揮刀揚槍,殺他個昏天黑地,攪他個九州風雲。
“守夜人。”耳邊有低語聲。
張東升的所有心神都落在場中的激戰中,全神貫注,忽有聲音響起,如同受到驚嚇的野貓,一蹦三尺高。
“什麼人。”
想也不想,下意識的自製長矛出擊,管他是誰,先給他一個見麵禮再說。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輕飄飄的擋開襲來的古怪長矛,隨後槍出如龍,恍如黑暗中的一點光芒,轉瞬即逝。
膽戰心驚的看著抵在咽喉處的槍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抹鋒利讓皮膚隆起一個個小疙瘩,腿打顫兒,嚇得魂飛魄散。
再一看此人,麵大而方,廣額疏眉,兩頰甚豐,目圓鼻尖,自口以下,重頤甚長,無髭須。戴紅纓帥盔,身穿紫色蟒袍,臂露金甲,足履武靴,手持瀝泉槍正抵著他的咽喉。
“嶽將軍,嶽將軍,有話好好說。”
張東升都快哭了,嶽將軍,嶽大爺,我又沒惹你,至於嗎?真的要兵戎相見嗎?
再說了,崩您一身血豈不是毀了這一身紫色蟒袍。
還有,您那吟唱滿江紅,怒發衝冠的氣勢呢?精忠報國的忠義呢?還我河山的報複呢?
何必與我這無名小卒,一般見識。
這人啊!倒黴起來喝涼水都塞牙,剛躲過了劉皇叔,又冒出來嶽將軍。
張東升決定,隻要平安度過今晚,明天一大早,就去彩票站買彩票,這運氣,也是無敵了。
“我想得到永生之密。”
又一次聽到永生之密,張東升也是充滿疑惑。這永生之密到底是什麼,為什麼一個個趨之若鶩。曹操是如此,白起是如此,就連素來高風亮節的嶽將軍亦是如此。
收槍而立,目光炯炯。
張東升鬆了一口氣,至少,名是保住了。
“嶽將軍,小子真不知永生之密,可否請嶽將軍指教。”
沉吟一番,搖搖頭:“我也不知。”
這......小心翼翼的整理自己的措辭:“嶽將軍可知,小子才來短短三天時間,嶽將軍不知此事,小子更不會知道。”
“不知,你可是守夜人。”
心中當下一凜,問題可能就出現在守夜人這個稱號上。怪不得第一晚的時候,對他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第二晚,態度發生根本性的轉變,各種矛頭接踵而來。
白起的殺意,曹操的敵意,飛將軍的冷意,似乎都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果然係統不會乖乖的給他一個封號,好感度+5,即是福利又是毒藥。
即已尋到問題的根源,張東升依舊不知道該怎麼解決。守夜人的稱號是係統賦予的,明晃晃的掛在腦袋頂上,就如同巨大的全屏嘲諷器,時刻馬力全開。
“嶽將軍,你不知,小子就更不知道了。”
對於嶽飛,嶽鵬舉,張東升有一種異樣的情緒。
小時候的語文課本中,關於嶽飛的文章滿江紅,不僅學過而且還需要會背誦。
怒發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字字珠璣,聲聲入耳,猶讓熱血沸騰,熱淚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