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命運為了不會寂寞,所以他隻會給萬物一個開始,然後由著他們自生自滅,反正到了不得不由他阻止的時候,他隻需要動動手,毀滅世界輕而易舉。所以,他把每一顆星都造的形狀、顏色完全一樣。”
“那怎麼會有大有小?”
“初生的生命所連之星會很小,隻有一個拳頭大小,隨著那個生命成長,伴生星也會成長,另外,如果那個人有修習武功或法術,抑或積了陰德或做缺德事太多,伴生星都會相應變大。”
我更疑惑了,“隻變大,不變小?”
“是的,隻變大,不變小。”他肯定。
我沉默了。
他見我不再說話,繼續道:“現在你知道星隕術牽扯之大了吧?如果召下拳頭大小的星,也許一個人都殺不死,如果召下一顆很大的星,也許會砸毀一座城池。關鍵在於,從人間無法分辨星星是大是小,更無法分辨哪顆星是誰的,而每隕落一顆星都意味著一條生命的逝去,倘若萬星隕落······”
倘若萬星隕落,死傷將不計其數,那可當真是一幅人間地獄的慘況。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使用這一招,”洛封的語氣倏然嚴厲起來,“我寧願你死,也不要用。”
我皺了皺眉,心裏有些氣憤,又有些不服——他這是什麼意思?這像是一個引路人的態度嗎?
不過,星隕術確實牽扯太大,的確不用為好。既然如此,我就原諒他的無禮吧!
緊接著,洛封又開始詳細地教我通星和推命的法術,由於數量太多,這一學,竟學了足足有半年,其中包括學習製作一些通星和推算的法器。
然後,他直接丟給我一句:“把七星閣的書都看完。”然後就天天和沐琊混在一起。
於是我也隻好一邊腹誹一邊從七星閣一樓開始,挑一些對自己修煉有用的書看。
由於魂穿的緣故,我的靈魂比常人強大許多,來到這個世界後就擁有了過目不忘的能力,所以看起書來極快。
很快,就看完了七星閣裏所有內功修煉和星力修煉的書,由於星力攻擊實在太弱,可用的作戰法術太少,我隻好開始學習那些內功招式,從此便把星力當內功來作戰。
但修煉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所以也不急於一時。我馬上又投入到對一些野史、民間趣聞、妖獸之類的書中去了。
就這樣,我時而修煉時而閱讀,竟然慢慢的把除了歌姬、舞姬的修煉書籍以及關於醫藥的書沒看,其餘都看完了。
而沐琊,作為夜家第一百五十代神醫,醫術冠絕天下,所以依照祖訓隻能留在夜家,不能為外人所知,可他卻天天在外麵晃,更借助一次丹藥寶會打響了神醫的名號,隨心所欲的做他想做的事情,當真不再聽夜家的號令。
而就在我上七星閣一年後,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上了山,竟是我的二姐夜靈。她一上來就很冷淡的撇下我,獨自去看書修煉,我留意到,她看的竟全是有關修煉和有助於成為家主的書!
我這才明白,她根本就沒有癡傻如六歲孩童,而是心機深沉到可怕,把我甚至母親都蒙在了鼓裏。
她的目標從來都沒有變過,那就是當上家主。
她的武功很高,這一點我很清楚,從小到大,她的武功一直是同一輩中最好的,一把細長的劍在她手裏宛若有了生命。我小時候一直喜歡看她舞劍,但倘若那一把劍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每每想到這兒,我都會情不自禁地打一個寒顫。
就這樣,時間一天天的過,夜靈與我的姐妹情一天天的淡了,沐琊的神醫名頭也越來越響,人卻越來越淡漠,甚至冷酷。
一直沒變的,似乎隻有那個說不清道不明的洛封。
一轉眼,三年過去了。
······
我放飛手中的白鴿,展開手中的白色布帛,上麵用朱砂寫了一行字:十五生辰,誠邀下山一聚。
我將白帛對光一照,隱隱透出白蓮暗紋。
“你母親送來的?”身後傳來洛封的聲音。
“上麵有白蓮狀暗紋,應該沒錯。”我轉身,麵對他。
三年的時間,我已經長高了不少,已完全發育為這個世界及笄少女的身形,可他,卻依然未變,仍是那十七歲的樣貌。
“沐琊呢?”我隨口一問,並不抱希望他會在山上。
“他一早就出去了,似乎又去哪家看病了。”果然。
“我二姐呢?”我繼續問。
“今日一早出關以後就下山了。”
我猛地抬頭,“她已經下山了?”
洛封點了點頭。
“這麼快?她真的是一刻也不願意多等嗎?”我的心底略過一抹遺憾,她終是選擇了家主之位。
“今晚······”洛封緩緩開口,遲疑了一會兒,才道:“今晚我會離開一陣子,恐怕要明日早晨才能回轉。”
“去吧去吧!”我揮了揮手,並沒有在意。
這三年來,他總會時不時地離開,我已見怪不怪了。
不過,今天可是我及笄的日子,他為何要離去?有什麼事情不能等到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