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阿竿路部落的半路上,隻見閔成吉老族長站在一大片空地上,正在指揮族人搭建一座高台,在高台的下麵,依高矮順序擺放著一條條長木。
“老族長,這裏就是公審暴蠻人的地方嗎?”降生順手一指。言語間,和閔成吉很是熟絡。
“嗯,是的,降生,這次你幫我們將暴蠻人一網打盡,居功非小,這次大會,你可一定要來哦!到時,介紹其他族給你認識。”
“好的,好的,榮幸之至!”
“降生,聽孩子們說,昨晚聽你現場講解歸遁神功的秘法,又親自示範演示歸遁功法,他們震憾得不得了,大開了眼界,一個個都勸小老兒將你留在族中,以便可以以弟子之禮向你表達敬意——小老兒在此代表我族向你表示誠懇的謝意……”
“老族長,說句心裏話,我也很受用。在教他們歸遁功法的時候,我也受益匪淺,這不,受到他們的影響,昨天晚上,我終於悟出了歸遁功法的一些奧妙精義的妙處……-”
他還沒有說完,隻見閔成吉滿臉笑意的表情變得有些嚴肅起來。
閔成吉拉著降生向西邊走了幾步,四周掃了一眼,見無人跟來,兩人的說話也沒有人能夠聽見,方道:“降生,可否聽小老兒說幾句肺腑之言,對你百利而無一害。”
降生見他神神秘秘,顯見要說的話非常重要,他又不是傻子,即然對方為他好,哪有不聽的道理:“老族長,你有話直說不妨,在您老人家麵前,我就是一個沒見過世麵的孩子。俗話說‘你吃過的飯比我吃過的鹽還多’,我聽我聽!”
閔成吉將降生全身上下打量了一個來回,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似乎覺得孺子可教也:“降生,關於你自行參悟出歸遁神功,小老兒隻有羨慕,為你高興,你天姿聰慧,悟性過人,這些是你的長處。但世事複雜,關於這套功法,說句不中聽的話,你年紀還小,不可將這套功法成天掛在嘴上,更不能將它隨隨便便展示給不相關的人等……”
閔成吉苦口婆心,諄諄善誘道:“即然你能聽得進去,小老兒說的更直白一些,這‘歸一功法’雖說不是世上不傳之秘,但也非同小可。你顯然不會整套歸一功法,按你昨天的講述理解,你顯然是依據歸一功法裏麵最初級的功法而推演出了至高秘法,更在此基礎上推陳出新,加以演變後又獨創出了‘歸遁神功’。”
“對於你而言,這些雖然不是什麼了不得的秘密,但如果傳到旁人耳朵裏,言者無心,聽者有意,能依初級功法獨創另一套功法的人在這世上也屬鳳毛麟角,可能你自己還未察覺。但別人,嘿嘿,嘿嘿,便如小老兒我,也眼紅的很哩!”
降生坦然道:“這套功法雖然是我自己參悟出來的,但是,如果誠心實意想學的話,我很願意教的,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大家一起成長,不是很好嗎?”
“真是傻孩子!”閔成吉愛憐的語氣道:“雖然你是好心,是善意,但別人可並不都這麼想啊。還有,孩子,關於歸一功法,曾經在世上引起過掀然大波,據我揣測,按你的講述,這引禍的根源恐怕會出在你的身上。”他含笑戲謔道。
“啊,什麼?”降生迷糊了:“我還在學習當中啊,怎麼可能惹禍?”|
“嗬嗬,嗬嗬!”閔成吉笑道:“孩子,你不要著急,聽我慢慢說來!”
“二十年前,有一個功法名門叫月華門,門主是樸無華真人……”
“這個我知道,我們的教習就是月華門的,我學的歸一功法也是他教的!”降生打斷了他的話。
“聽我說,孩子!月華門曾經是彌諾國第一大派,派中能人高手輩出,層出不窮。樸無華真人更是不世出的前輩高人,天下仰慕。但有一天,他的師弟曹限因為歸一功法的修煉與他產生了分歧。一個說‘遁去的一’才是正道,一個說‘歸來的一’才是正統。”
“兩人都是癡迷功法的前輩高人,卻因為功法修煉的正確與否大打出手。在外人眼中,這是同門切磋,但在兩人眼中,這是關係到心中的‘道’法正統。於是乎,猶如火水不容,月華門的兩大領袖由於心中‘道’的分歧,最終分道揚鑣。”
“曹限揮掌斷發,脫離宗門,發誓要引導歸一正法。三年後,彌諾國有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宗門‘朝聞道’忽然一夜之間聲名鵲起,隻因為這個宗門創造出了一套讓人側目的功法‘遁一功法’,標傍自己才是功法正宗。而朝聞道這個宗門揚言歡迎月華門不服的人前來挑戰,口出狂言:隻要戰勝了門主曹限,他就解散朝聞道,並且自裁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