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大山如聞雷喝,嚇得一抖,小心翼翼站出隊列。
“從今天起,我任命你為隊長,以後但凡我們不在,你就負責安排他們訓練。”楊得意哼了一聲:“我們不在,你們就是一群散羊麼?一個個傻傻的站在這裏幹什麼?按昨天訓練方式,繼續跑步訓練!”
指著狐大山道:“狐隊長,你帶隊,負責上午的跑步課程,若有不服從你的命令,或者偷懶的學生,你記下他們的名字,到時讓我們處理。”
“遵命!”狐大山喜從天降,挺胸凸肚,傲然看向同學們。
“若是你包庇他們,到時候,我們就隻處罰你一個,你要明白?”
看著楊得意嚴肅的樣子,狐大山連忙應道:“絕不包庇一個,絕不徇私情,我一定盡到一個隊長的責任……”
“全體列隊,跑步走!”
隨著楊得意的一聲令下,校場內學子們如箭般飛了出去。
狐大山見他們轉身離去,想起他們的警告,連忙叫道:“各位同學,今天我們絕不能偷懶,一定要跑到讓教官們滿意為止……”
“切!”狐大山迎來了諸多同學的嘲諷之聲,收到了許多翻來的白眼。
他鬱悶之極:“樹欲動而風不止!我操,真是倒了黴呀!一聲沒吱,也被抓了壯丁,真是可憐可歎啊!”
在一處木屋內,東丘的屍身被放在一處桌案上,四周圍著幾個軍醫模樣的軍人,有幾個軍官在屋內走來走去。
屋外,楊得意五個教官不時將頭伸進屋內,側耳傾聽著。
“沒有反抗的痕跡,顯然事出突然,一點防備都沒有!”
“全身血管爆裂,沒一根完整的!”
“腦漿流出,顱骨裂開,但不是外部擊打,從腦袋裏麵迸裂!”
楊得意等人聽著軍醫們的解剖分析,愈聽愈驚:“這是怎麼回事?”
“全身血液枯竭,但地上血漬極少,血被抽走!”
“五髒六腑都有錯位的痕跡,有翻動的跡象!”
楊得意等人麵麵相覷,愈聽愈奇怪:“從來聽說強盜進屋,將屋內弄得一片狼藉,但人的身體內被翻得亂七八糟的,這還從未聽說過?”
終於等到軍醫出了木屋,楊得意迎了上去:“王軍醫,你們覺得,這是出了什麼狀況?”
王軍醫苦笑了笑:“似乎有人想從他的身體內找出什麼東西一樣?翻得七零八落的,這事非常古怪呀!”
楊得意急道:“人的身體裏能藏什麼?除了心肝脾胃髒,那都是與身俱來的東西,還能有什麼?難不成體內還會藏什麼寶貝……”
“說不清楚呀!”王軍醫歎氣道:“如果此事發生在蟲島裏麵,我會相信是蟲子幹的好事,但在軍營裏麵,蟲子不可能過得來,而蟲子雖然也有智慧,但絕對沒有這種手段。這事蹊蹺之極,古怪之極呀!”
說完,帶著其他幾名軍醫離開。
屋內一個軍官將東丘的屍身用被單遮住,叫道:“楊教官,你們進來一下!”
楊得意趕緊答應一聲,進到屋內。
那軍官指著他們,衝另外幾名軍官道:“你們一起去做個筆錄,分析一下,看這事可有眉目?”
走到楊得意麵前,目光炯炯看著他:“你們將東教官昨天所有的行程,當天做的所有事情,事無俱細,一一告訴我們。庶幾能從中發現一些什麼……”
楊得意連連點頭道:“你們是專家,我們一定配合你們調查清楚,爭取將這件事弄個水落石出!”
一行人出了木屋,進入一個行軍帳,分析起這起離奇事件的首尾來。
下午時分,學子們齊集練功場,由於教官們不在,按照吩咐,狐大山安排他們挑揀著兵器。
降生拿著那把百煉刀,想起東丘那勢大力沉的一刀,依葫蘆畫瓢,雙手握刀,將刀舉過頭頂,心中遏製不住揮刀的衝動,陡然間輕喝一聲,將刀直直劈向一處空地。
隻見一道白光閃過,隨著刀勢停止,在那處空地上憑空多出了一道凹槽。雖然這道凹槽比不上昨天東丘劈出的那一刀,但地上一條明顯的細線延伸了三四米左右的距離。
顯然他剛剛劈出的一刀也劈出了刀氣。
降生驚呆了!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這隨意的一刀也能劈出刀氣,相比東丘所說的刀法中級階段才能使出的一招,這簡直太神奇了。
降生吸了口涼氣:“昨天東丘教官是在糊弄我們嗎?刀氣如果這麼簡單便能使將出來,哪還需要勤修苦練呢?我可沒有學過與刀氣匹配的功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