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學子沒有一個站出來。
“在你們進入廣場後,每個人都領到一根竹管和一片竹牌,現在,我宣布,最後一關的測試現在開始了。沒有領到物品的同學請站出來!”
沒有一個人動。
“很好!未來的我們將會以軍人的身份成長,軍人流血不流淚,什麼是軍人?從天到地都充滿著戰鬥氣息的才是真正的軍人,他們的勇氣是奔放的,擁有戰鬥不息的魂魄,燃燒的鬥魂!”
降生振奮狂呼:“拿出你們的竹筒和竹牌,用你們身上的血鑄造你們永遠的鬥魂。在竹筒上用你們的鮮血寫上你們的名字,在竹牌上用你們的鮮血寫出你們心中迸發的鬥魂:一個你們渴望寫出的字!——隻要一個字!沒錯!就一個字!——咬破你們的指尖,以血鑄造你們的軍人之魂吧!”
轟的一聲,台下學子們眼裏燃燒起雄雄的火焰。有些學子已挽起袖子,咬破手指,快速用血將自己的名字塗在竹筒上,凝神思索後,在竹牌上寫下了一個個熱血燃燒的大字。
感染是相互的,有了第一個,就有了第二個,由於相互感染,這種極端的情緒傳染,台下十至十五歲的少男少女們爭先恐後,將自己的熱血塗在了寄托著無限希望的竹筒和竹牌上。
雖然有些學子痛得直抽抽,但此時此刻,痛算什麼?軍人的鬥魂在雄雄燃燒著,未來,他(她)們要做合格的軍人,這點小小的考驗又算得了什麼?
看著這一切,台上的降生顯得歡喜無限,偷偷竊喜:“這個馬西舍雖說有點無賴,但軍人出身,果然有點軍才啊!他擬的台詞果然一套一套的,連小祖我都有些鬥誌昂揚了。”
緩緩走下高台,衝一生、閔耿一招手,吩咐幾句,便回轉他的獨立招生間,等候著這些竹筒和竹牌源源不斷的送來。
廣場上,隻聽一生和閔耿等人的叫聲不時傳出:“請寫好的同學將竹牌放進竹筒內,交給你們旁邊的巡查人員,不交的一律取消選拔資格。再次重申,不交的取消資格!”
降生在房間內走來走去,不時四處打量著,這時指著一個方位道:“這邊是東,那這邊是南,這裏是西,這邊是北!”
竹筒很快的被送進房間。他毫不避忌,飛速將竹筒打開,瀏覽著那些用學子們鮮血寫就的字跡。
看一個,按方位扔一個,很快東西南北四個角落密密麻麻堆滿了那些竹筒和竹牌,散亂不堪。
這時,若是誰不經意看到這些竹筒、竹牌,一定非常詫異,上麵清潔溜溜,幹幹淨淨,那些尚未完全幹涸的鮮血已經消失殆盡,字跡已經不複存在。
涼風習習,廣場上人已散盡,所有的學子們得到消息,此次篩選的結果將在三天後,以告示的形示張貼在燃燈古院的門外,供他們查看入選名單。
室內的竹筒、竹牌在降生的安排下,由一生、閔耿等人運出焚燒,不留一絲痕跡。
房間內,降生誌得意滿,打了一個飽嗝,他委實太高興了,太興奮了,為了這一刻,他不惜取降生而代之,就是為了這些可口的鮮血。他的靈宮太需要這些新鮮的血食了,而現在借用了降生的身份,得到這些血食沒費吹灰之力。
血降附體的降生,審視了一下自己的魂宮,得意地笑了:“靈宮一下子注入了一千多個血魂,我按方位平均劃分,不偏心,盡量做到公平公正,這下子,凝血城一定熱鬧非凡。雖說這些血食級別太低,但這麼多新的血魂狂湧而入,裏麵應該在瘋狂的屠殺了吧!降生啊降生,這些可都是為你準備的好東西啊,千萬不要錯過!一定要珍惜啊!下一次的狂歡得等到了大秦安西國才能再次來到,而我,卻要潛伏起來。”
血降搖頭晃腦:“下次再找個什麼理由上了降生的身,而不讓他的‘兄弟姐妹們’懷疑呢?這真是頭大的一件事情呀!嘿嘿,嘿嘿,一旦降生回歸,這個爛攤子我要看你如何收場。別怪我,我也是好心辦了壞事而己!哈哈!哈哈!這些鮮嫩可口的美食啊,讓我回味無窮!”
這時,他拿起桌上的一麵竹牌和一個竹筒,不自覺地打了個噴嚏,臉上露出怪怪的笑容:“黃勝堂啊黃勝堂,你小子膽敢拿朱筆捉弄我。在這上麵用朱墨代替鮮血,小混蛋,害小祖我差點嗆死。”
血降連著呸了幾口:“這個小混蛋,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想當漏網之魚,你還嫩了點兒!”
黃勝堂正和宋斌、王小寧五個師兄弟走在燃燈古院外的街道上,見四個師弟一個個氣色不太好的模樣,調笑道:“流了一點點血而己,你們都這副樣子,以後真的上了前線,成為了正宗的軍人,你們不得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