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武柱忍了又忍,他知道這艾耳是大長老的子侄,在純陽堡的地位和他天差地別,曾經也跟他切磋過,那時候的自己跟艾耳相比較,壓根不是一個級別。
艾耳跟他比試,是輾壓似的,能在艾耳手上過三個回合也難。
陶武柱不想一回來就與他爭論,強忍一口氣,指著降生等人介紹道:“他們是我在三國學館的兄弟姐妹,這次帶他們到這裏參觀一下……”
話未落音,艾耳指著頊竺笑道:“這位師妹,原來你來自三國學館呀,我先自我介紹:我叫艾耳!師妹你叫什麼名字?”
說著,將手一伸:“歡迎歡迎,握個手唄!”樣子顯得非常輕薄。
頊竺皺了皺眉,走到降生身邊,輕輕挽住降生的胳膊,道:“握手就不用了!你介紹完了,可以走了,不要妨礙我們繼續參觀。”
她玲瓏心思,早從陶武柱的神態上便看出了一切,雖然不知道陶武柱心裏所思所想,但兩人不大對頭,卻是一定的。而這個叫艾耳的家夥這般無禮,顯然在純陽堡地位不一般,養成了一副嬌寵自大的毛病。
而要治治這家夥的毛病,順便讓降生出出心頭的一股鬱悶之氣,將即將發生的某些事情引到降生這邊,卻是她的一點小心思。
果然,艾耳被她如此輕視,又見她與降生這麼親熱,一時臉麵上下不來,眼神中如欲噴出火來。
另外三個少年見頊竺一點不給艾耳臉麵,而與陶武柱一起的另二個少年一副欠揍的模樣,均橫眉冷對著陶武柱。
有個少年道:“陶武柱,你帶來的人都這麼沒有禮貌嗎?一點教養也沒有,到了我們純陽堡,是龍你給我盤著,是虎你給我蹲著,別裝大尾巴狼!”
這個叫包以咒的少年身材壯實,一張圓臉,長相看上去很敦厚,但陶武柱卻知道這家夥自從跟了艾耳後,在純陽堡內門弟子中是出了名的悶壞。
“我們如果是龍,就在純陽堡上空遨遊一周,你能怎麼著?我們如果是虎,就在純陽堡內縱橫往返一圈,你又能怎麼著?”
狐大山挺身而出,他可不是陶武柱,星垂派出身,以前在星垂派也是橫著走的小輩人物。從來目空一切,隻有他欺負別人,沒有別人欺上頭還示弱的。自從跟降生不打不相識後,他很少在三國學館飛揚跋扈,想不到到了純陽堡,一個區區門派弟子也敢放大話。
說出這句話,狐大山步子往前一邁,冷笑道:“老子就是大尾巴狼!還不帶裝的!”
大拇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降生,傲然道:“論起囂張,老子們是你的祖宗。三國學館中人,不是你們能欺負的——我們老實得不能再老實,我們低調得不能再低調,是因為老子們不想欺負你們而己!”
狐大山雙眼上翻。自從聽了包以咒他們說起回堡的五個弟子被艾耳欺辱,這氣就不打一處來,這時再沒有一句好話。
艾耳冷哼一聲:“到了純陽堡,別裝大頭,小心惹禍上身。別怪我沒提醒你!”
看著狐大山滿不在乎的神色,在艾耳的心目中,狐大山隱然間便是四個人的小頭目。而陶武柱所能倚仗的顯然便是此人。
狐大山的年齡與他不相上下,敢說這種狠話,顯然在三國學館也是一個人才。
但自從前一陣子與五名從三國學館返堡的弟子切磋後,那幾名弟子雖然功法比起在純陽堡時有了長足的進步,但論起進步速度,跟他比較起來,卻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那五名弟子最高的功法修為還隻是功法初階,連中階都沒有進入,自己一出手,他們連三個回合也抵擋不了。
艾耳可不相信麵前的狐大山能高到什麼程度,充其量也不過功法初階中段而己,拿什麼與自己比拚。
“你想挑戰我?”艾耳盯了狐大山一眼,指了指演武台,“可惜你一個外派弟子,還沒資格與我上台比試。”
衝陶武柱叫道:“讓他們道歉,不然,就在這裏,免不了也給你們一個難堪。”
陶武柱原本忍了又忍,這時再也忍耐不得,陡然間迎了上去:“艾耳,別給臉不要臉。要不是衝著你是大長老的子侄,誰都懼你三分,你還真以為我陶武柱怕了你不成?”
他氣勢陡然間一漲,眼神變得犀利無比,曾經敢衝敢闖的陶武柱恢複了風采。
“好樣的,武柱哥!”頊竺拍掌笑道:“我們三國學館出來的學子,可不是孬種!”
艾耳冷哼一聲:“你們自己作死,怪不得別人。”說話間,從他手上升騰起一個紅色圓球,其中氣勁飽滿,不停地旋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