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啟等人沒有直接前往地堡,而是轉身來到靈殿,查驗了仇德的靈魂玉牌,確認玉牌碎裂,再無懷疑。
龍啟命令靈殿殿主定錄繼續守殿。
龍啟、花滿隨即出殿,乘船前往地堡。
兩人相互凝視一眼,眼神中有掩飾不住的興奮之意。
龍啟悄聲道:“大長老確實殞落了,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
“找出凶手,將凶手擒拿,等師父師娘出關,交由他們親自處理!花滿沉聲道:”我們不能越俎代庖,以免引起他們的不滿。”
“師兄的意思是大長老遭遇不測,是被人殺害?”
“那是一定的,我們一踏入地堡,事實真象就會水落石出。大長老雖然殞落了,但作為純陽堡名正言順的長老,我們一定要稟公處理。絕不能藏私!以免引起另外五位長老的置疑,這將對我們非常不利!”
“師兄說得有道理,就這麼辦!”
船行靠岸,地堡水寨接引處卻無人前來接引,遙目遠眺,四周更無一個人影。
龍啟大奇,訝道:“難道地堡大兵來襲,所有人都去應敵了?”轉念一想,又絕無可能,要攻占地堡,就需跨過人堡,而人堡並沒有消息傳來。
地堡處於天堡和人堡的中間地帶,就算地堡的消息發不出來,人堡過了這麼久,總會有人發出消息,何況還有日月星三大外堡的存在。
純陽堡守衛之嚴,曆來都有規矩,不可能出現這種異狀。
兩人跳下船,剛一上岸,看著滿地的血跡,麵麵相覷:“這裏打鬥痕跡明顯,情況有異!”
展開身法,飄身進入地堡內圍。
演武場有許多弟子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談天說地,氣氛熱烈之極。
他們陡然間見到堡中兩大巨頭齊至,均顯得張皇失措,連忙躬身問好。
見四下裏非常平靜,龍啟走到三個弟子麵前,沉聲問道:“你們不好好練功,聚在一起,交頭接耳,說些什麼?”
那三名弟子嚇壞了,均顫聲道:“不久前,有幾個三國學館來的學子將艾耳打傷了,還打敗了艾首。帶著從三國學館返館的幾個師兄弟離開了。我們……我們……”
他們嚇得不知所措,不知應該如何表述。
“打傷艾耳?打敗艾首?三國學館的學子?”花滿有些恍惚:“長什麼樣子?”
“小小年紀,看上去比我們年紀還小,就是那個小子,聽說,叫什麼‘降生’的,他們三個人在陶武柱的帶領下到了這裏,與艾耳發生了口角,將艾耳打敗了……”
“一會打敗一會打傷,到底是打傷還是打敗,你們就沒有準音嗎?”花滿厲聲道:“快說!”
“剛開始是打敗了艾耳師兄,師兄不服,叫來了艾首,一起去找那小子。後來,那小子又打敗了艾首,接著再打傷了艾耳……”
龍啟和花滿總算聽明白了,心中頓時有些明白過來,他們知道這兩兄弟是大長老仇德親妹妹的兩個兒子,也就是外甥。從小便送到純陽堡練習功法,兩兄弟天姿過人,十六歲的艾耳功法已達初階高段,十八歲的艾首進階到功法中階。兩兄弟均擁有傲人之姿,在純陽堡中屬於重點培養的目標。
兩兄弟在舅舅仇德的著力培養下,表現非常優秀,是堡中的後起之秀。就算是花滿雖對仇德極為鄙視,但也極為看好兩人的未來。
可是,降生更是人中龍鳳,一踏入地堡,跟艾耳起了衝突,少年心性,便比試起功法,艾耳雖說年紀大了降生一些,但論起功法壓根不是他的對手,被降生打敗實屬正常。
弟弟戰敗,叫上哥哥出頭,雖說打虎親兄弟,但有些過了。可是,作為功法中階艾首也敗在降生手上,這就有些出人意料之外了。
龍啟和花滿彼此對視了一眼,想到降生小小年紀,身手如此恐怖,歎了口氣,同時搖了搖頭。
他們已經猜到了過程,但兀自不敢相信凶手會是降生。
能讓大長老出手的情況,一定是犯了他的大忌,而他的大忌無非便是兩個外甥被外人欺辱。按仇德的脾性,他心胸狹窄,此仇非報不可,打了小的,引出老的,實屬必然。
他當然會去找降生報仇,而大長老卻殞落了。
毫無疑問,要麼降生死,要麼仇德亡,二不存一。
降生是凶手無疑!
現場就在擺渡船的牽引處,也就是他們上岸的地方。
兩人猜頭知尾,瞬間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降生他們去了哪裏?大長老的屍身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