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破了一層功法的血降,隔著血球遙遙看向蹲坐在宮殿獸脊上的老黑,臉上露出極其厭憎的表情神態:“這隻老狗,我忍得你一時,忍不得一世。你故意靠近降生,以為你的來意我不知道嗎?我們都來自超然的位麵,你是你,我是我,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為何一而再,再而三欲破我好事?”
降生臉上血光隱隱,青筋暴突,顯然氣極了:“早在你這老狗出現的時候,我就恨不得將你咬殺。可恨當時那幾樣兵器上附著強大的魔魂,我不敢現身而己。不然,尚輪不到你這老狗下界來羞辱我、戲弄我。今天無論如何,既然我血降已經出世,不將此地鬧個天翻地覆,我絕不善罷幹休。至於後果嘛,如果仍讓降生這麼一步步按部就班,去招生、再回學館學習那些沒啥用的功法。不如從此以後,以我為主,在這位麵盡情屠戳、吞噬這些高手的血液,補充魂宮的魂力……”
“至於降生本體的靈魂意識,就讓他在魂宮內去殺戳吧,反正,隻要魂力補充到那般程度,隻要戰魂血王出現,就輪到我和他的靈魂交鋒。嘿嘿,在主人的計劃下,一切盡在掌握……”
血降冷眼看著廣場四周,那些圍觀的人數愈來愈多,其中隱隱泛起的魂力波動顯示裏麵強者眾多:“這個位麵難得一下子集合這麼多的強者,他們的血液都將是我的大補之物。那麼,今天就讓我盡情吞噬吧。我要將這離獸宮從此以後化成我在這位麵的藏身之所。我再也不願陪著這個降生四處流浪,我心已倦……我……好累呀……”
此時的血降狂心突起,一道魔魂之力在它體內泛起,再也不可止竭,四周遍布的都是能讓它在這個位麵唾手可得的強大血魂。而它一直被壓製在降生體內,前不久,為了弄個三瓜二棗似的弱小血魂,它費盡心思上了降生的身,補充的魂力遠不足此地的萬一。
在它的計算中,它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回歸那超然的位麵,遠離這缺乏靈氣的世界。在這凡人的位麵,它非常憋屈,非常無奈。無奈主人的計劃便是如此,讓它忍辱負重,不斷調教降生那弱小的靈魂。
血降在血球內怒目圓睜:等你降生成長起來,不如現在就讓我取而代之,成為這位麵的魔王。我要殺,我要吞噬,我要回歸!
血降的心魔被眼前這些強大的血魂徹底誘發了,它不願再順著主人的計劃按部就班,一步步前行。心中隻有一個想法:我要取降生而代之,我要不停地殺戮,我要吞噬強大的血魂。我要成為主人心目中的那個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魔體!
妒忌、貪婪、自大、狂傲等各種負麵的情緒如潮水般湧上了血降的心頭,它決定立地成魔,獵殺這裏一切存活的血食,造就魂宮內一日進補成百上千強大血魂的神話。
已經徹底心神失控,被魔性衝昏了頭的血降,此時已失去了清醒的頭腦,將主人交代的事情,安排的計劃徹底拋到九霄雲外。
隨著它體內魔魂的調動,天空映血,投射下來的陽光竟然也變成了血色。
此番異象,將整個離獸宮所處的山脈生靈全部驚動,均傻楞楞地望向這邊。不明白這個血色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麼。
血色的天空,濃濃的血液黏稠氣息,一切都意謂著這裏的不同尋常。
正與血降對敵的莫人奇四人首當其衝,最先感受到這般天地異象,表情顯得凝重萬分,他們知道,正與他們敵對的恐怕不是一個普通的少年,而是一個頂天立地的邪魔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