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伴隨著奪目的銀光,在陽光照耀的彩光中,兩艘飛舟一左一右,出現在天空上。
那兩艘飛舟長達十幾丈,舟身上踱著一層銀色,遠遠看去,就像發著光暈的月牙船兒。
此時,在甲板的舷欄邊依靠著許多身影。
不一會兒,飛舟已來到天字殿廣場的上空。
被這突如其來的兩艘巨大飛舟驚住的人群均全神關注,人群指指點點,不時發出一些驚歎聲和問詢聲。
曾德雄快步走到一位殿主旁,低聲吩咐幾句。
當!
當!
當!
伴隨著鍾聲悠揚,如遠古的呼喚回應著天空中驟然響起的三聲禮炮聲。得到回複的兩艘飛艘在上空低旋了一圈,慢慢降落在廣場兩側的涼亭前。
舷梯放下,左邊飛舟上徐徐走下十幾個身影。打頭的是一個少女,身姿婀娜,一對月牙美目有些迷蒙,露出一股思索的味道。
在她身後出現的是一溜七到十歲間的童男童女,每個童男童女身側站著一個奴仆。這些孩子顯得修養極佳,一個個憋息靜氣,靜靜尾隨在少女的身後。
這少女、孩子雖身著離獸宮弟子服飾,但一個個眉眼中顯露出一股逼人的貴氣。
廣場上有些人已經知道飛舟上下來的便是大秦安西國派到離獸宮學習的皇家子弟。
單從這氣派舉止,顯見一斑。
打頭的少女月牙美目四周一轉,一切盡收眼底。看著被壓縮在氣罩中的降生,身子一顫,美目中流露出一絲絲憤怒的情緒。
但轉念間已將這種情緒強壓回心底。
緊走幾步,率領著那些童男童女來到蒙敖身前,一起施著弟子禮。
蒙敖正遙控著氣勁,此時整合的氣勁隻要心思一轉,便能瞬間炸裂。但看到這少女後,略一停頓,似乎不欲在少女麵前演出這滅殺的一幕。
“你們來哩!”蒙敖臉上流露出一絲歡欣:“免禮了!先回你們的居所,等我辦完事情後,再來陪你們敘話!”
那少女衝氣罩中的降生微微擺了擺玉手,示意他不要說話,揮起的玉手指著氣罩問道:“宮主,這是什麼回事?今天不是浣師妹的成人大典嗎?怎麼鬧出這般模樣?”
一邊問詢,不經意間已緩步走向氣罩與蒙敖中間。
蒙敖何等精明,心裏苦笑了笑,心道:“鸞鸞,在本宮麵前,你還要偽裝,降生這小子跟你們一個學館出來的,就算交情不深,但也不至於裝成視若無睹的模樣吧……”已猜到她的打算。
隔著氣罩看見田鸞鸞出現在眼前,降生眼淚頓時忍不住流了下來,像極了一個委屈的孩子,他很少流淚,即使麵對蒙浣和頊竺。可是,在內心最脆弱無助的時候,看到田鸞鸞這個稱呼的姐姐出現,而且,兩人之間的情愫遠不止姐弟之情那麼簡單。比起頊竺和蒙浣,田鸞鸞不僅是他的紅顏知己,更是他內心的某種倚靠。
看著氣罩中淚流滿麵的降生,心緒被感染撩撥,田鸞鸞心境似乎瞬間起了某種變化,看著從右邊飛舟上下來的一群人,轉身便要從氣勁充盈的兩者間穿身而過,顧左右而言他,紅唇輕吐道:“宮主,你瞧,來了貴客!我來為你一一引見啊!”
蒙敖見她的身子橫在氣勁中間,欲穿行而過,迫不得己,將氣勁收回,氣勁一散,被罩在圓球內的降生得到了解脫,怔怔望著田鸞鸞。
此時,眼中所見,心中所想,盡是田鸞鸞的倩影,嘴裏發出喃喃的低語聲:“姐,姐……”聲音細不可聞。
蒙敖緊盯著那邊飛舟下來的人眾,看著飛舟上顯露出來的標識,眉頭微皺:“彌諾國皇室怎麼也派人來了?”
那處飛舟打頭下來的是個十七八歲的青年,一身錦衣華服,在他衣裳的繡口有顆小小的金色星星,看著這處恍若靈宮的天字廣場,似乎略感詫異。轉眼見到被莫人奇光幕籠罩下的狐大山等人,咦的一聲,衝後麵跟來的一個中年人低語道:“師尊,小弟也到了這裏!”
那中年人冷哼一聲:“這孩子整天隻知道玩玩打打,正事一個沒辦成,沒個正形。看這樣子,又不知惹出什麼事來?”
嘴裏雖然這麼說著,但身子一移,一隻氣勁大爪隔空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