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血降笑聲止竭,前爪伸出,將狐大山牢牢按在地上,看著狐大山嚇得變了形的臉,心中得意之極:“戲弄你這小家夥也夠了,又來了幾個強者,他們殺意縱橫,是要與我拚命了嗎?嗯,既然與你這小家夥有緣,你又是降生的兄弟,能近距離親眼目睹我的容顏,不枉了你一生了。”
一直以來,血降便以英俊迷人的外型風靡靈界,一直非常臭美,被狐大山的讚美言語說得高興,有心成全狐大山:“那小祖我就送你一場大大的造化,如果還有緣的話,隨著你境界的提升,或許在其他界麵,我們還能再次重逢,也說不定啊!”
血降一邊凝神傾聽殿外聲音,一邊喃喃輕語。
這時候,從它本體魂力中釋放出一絲絲魂力,附在一滴晶亮的精血上,順著尖管一下子紮進狐大山的體內。
“啊!”狐大山慘叫一聲,身體不停在血降爪下扭動掙紮,驚亂中揚手發出一溜星星氣勁,也辨不清準頭。
親眼目睹自己被這麼粗一根尖管紮進體內,狐大山以為必死無疑。臨死之前,他終於想到要跟這怪物放手一搏了。
但轉瞬間渾身經脈內如同滾進了一團火球,在裏麵炙烤焚燒,痛得狐大山在地上痛苦得翻滾、扭動,叫聲淒楚,慘不可聞。
轟!轟!
伴隨著殿門被擊飛,外麵縱身跳進兩道身影,前麵一人手中白芒忽現,頓時光耀一片,將殿中照耀得清清楚楚。
狐偃原本采取進攻的態勢,轉眼見殿中隻有狐大山一人在地上翻滾嚎叫,而那怪物卻毫無蹤跡。
追到破裂的窗前眺望,窗外青山寂寂,卻不見怪物的影子。
驀然回首,看向痛苦慘嘶的狐大山,眼神中流露出關心的神態。
蕭立宗追逐著狐大山翻滾的身體,好不容易將他牢牢按在地上,累得額頭見汗,喘息陣陣。“小弟,小弟!”蕭立宗關心情切,不停輕呼。
狐偃眉頭皺成一個“川”字,麵色沉重,抬手間劃出一個金色氣形屏障,將自己、狐大山、蕭立宗三人罩在裏麵,衝蕭立宗道:“宗兒,為我護法!”
隨著微弱的一道白光閃現,狐偃一把抓住狐大山的脈門,半晌無語。
屋外眾人見狐偃和蕭立宗殺進殿中,為防止怪物再次逃逸,在外嚴加把守。
過了一會,殿中並沒有傳來打鬥聲音,也不見狐偃和蕭立宗出現。眾人麵麵相覷,均想:“恐怕裏麵的兩人已遭不測。剛才那個叫狐大山的小子叫聲淒惶,這會兒沒了聲響,顯然被怪物折磨而死。可是,這怪物無聲無息便將那兩人殺死,這是什麼手段?”
人同此心,想著怪物隱藏殿中,在旁窺伺,人人麵色沉重,不敢輕易殺進殿中。
半晌,狐偃放開搭在狐大山脈門上的一根手指,看著痛昏過去的狐大山,眉頭舒緩,沉吟道:“這個臭小子,全身百脈已通,想是在他身上有些什麼奇遇。可是,在他的脈絡中,居然蘊含著一絲絲的靈力,這是怎麼回事?”
狐偃知道在這位麵,能將百脈打通,已非常人,未來如果修煉某些功法,能自主吸引天地間的絲絲靈氣,對修煉之人來說,可以說是一步登天。
而此時此刻,昏迷中的狐大山體內百脈中已隱有靈力產生,這是百脈吸收大量靈氣後轉化而成的含靈之力,也就是說,百脈吸收大量的靈氣後,經過不停的周天運轉,才能轉化為靈力。
這臭小子一定得到了天大的造化。
狐偃忍不住又伸出手掌,搭在狐大山的額頭上,細細為狐大山查探著身體,想弄明白他如此痛苦的根源。
咦的一聲,狐偃臉色忽變,驚喜交集:“臭小子血脈暢流,大異常人,氣血如此旺盛,這是怎麼回事?”
知道狐大山身體不僅沒受到一點傷害,反而精氣神內斂,卻不知何故一直昏迷,身體不時抽搐著。
狐偃凝神思索這不可解的難題。心想莫非這臭小子隻是被那怪物嚇昏了不成?
正在這時,狐大山從昏迷中醒來,眼睛緩緩睜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