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大山閃身從降生身邊離開,走到觀望的狐偃和蕭立宗身前,眼神中如欲噴出火來:“爹,大哥哥,他們要對降生動手了,你們一定要出麵阻止啊!”
狐偃沉聲道:“兒子,別急!這裏麵關係錯蹤複雜,且觀望觀望再說!”
狐大山不敢違勒,站到蕭立宗身邊,低聲道:“大哥哥,等會兒情勢不妙,我和降生上你的飛舟火速離開這裏行嗎?”
蕭立宗不置可否,沒有回答,眼神遙遙看向班行終所站立的方位。
田鸞鸞被哈赤等人保護起來,站在降生身後,蒙浣、頊竺二女一左一右站在降生身側,在他們身前一字擺開閔耿、陶武柱等人,他們身前又站立著費季、馬西舍、餘姚三人。
他們一看場中形勢,已明白今天的事情恐怕仍然不能善了,對方矛頭指向正是降生。
在石欄邊倚欄立著老黑和老龜,化形後的他們本來陪在降生身邊,但在一眾擁有青春氣息的年輕人麵前,兩人顯得格格不入,沒辦法被擠到石欄邊。
老黑歎氣道:“真是沒完沒了啊!今時今日的離獸宮死纏爛打,自甘下流,誰都知道那怪物跟降生沒有了幹係,怪物都現身逃走了,這些人還要對降生喊打喊殺的,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
老龜冷冷一笑:“我千年的守護就守出這群混蛋,真是不值啊。他們以為降生是個軟柿子,拿怪物沒辦法,就隻好拿他撒氣。名正言順對天下人有個交待。可是,這種做法,真是下做、無恥之尤。連我都有些生氣了。真是……唉!”
老龜眼神在離獸宮盔甲人中找到護宮長老曾德雄,尋思:“小敖子撂下身上的擔子,這決策和我一樣,英明果斷。但即使如此,輪也該輪到小雄子一脈啊,秋恨生這個小混蛋,何德何能居離獸宮大位?”
秋恨生在眾人的恭賀聲中,有些飄飄然。
這時陡然看向降生,眼神中精光電閃,喝道:“閑雜人等,請與這個叫降生的怪物保持一定的距離。我離獸宮這幾天被怪物襲宮,弟子多有殺傷,連帶上山觀禮的賓客也死傷慘重。所有根由,都是這個怪物所為。俗話說:怨有頭,債有主;一切由怪物起,由怪物止。隻有殺了他,才能有個說法……”
他振振而言,言語鏘鏘,一口一個怪物,直將降生說成了怪物本體相似。其中用意不言自明,怪物就是降生,降生就是怪物。沒有什麼寄體之說!
“沒完沒了,如此鴰噪!”被眾人嚴加看護的降生再也忍耐不得,精神力凝轉,左右胳膊上魂刀魂鞘嗖的一聲射出,直取秋恨生的麵門。
秋恨生身後兩個盔甲人揚手間,兩把兵器閃耀而出,在空中與魂刀魂鞘展開激戰。
“這怪物仍然不甘就縛,試圖反抗,簡直無法無天!”秋恨生下令道:“護宮長老何在!”
盔甲罩體的曾德雄閃身出來,沉聲道:“在!”
秋恨生冷冷看了他一眼,道:“曾長老,你護宮不利,以致怪物襲宮,將離獸宮鬧了個天翻地覆,這次你將功補過,一舉將怪物拿下,或可彌補你的過失!”
甲衣內的曾德雄翻了翻白眼,二話不說,朝著降生大步走來:“降生,你這個怪物附體的小子,雖說怪物已經化形而出,逃得無影無蹤,但你做為怪物的一具寄體,亦罪無可恕,趕緊束手就擒,以免多有殺傷!”
費季緩步迎將上前,冷聲道:“曾長老,費某不才,陪您老練練手如何?您老是個明白人,知道降生隻是怪物的寄體,本來也是受害者,但費某也知道,礙於一些小人的命令,您老也是無法可施……”說話間,氣息一沉,從他手上升騰起一隻栩栩如生的氣態小狼,狼形猙獰,張牙舞爪。
秋恨生眉頭微皺,見費季身手了得,顯見是功法高階中段的強者,略感訝異,似乎內心並沒指望曾德雄出馬建功。
扭頭衝另一具盔甲人招手道:“三殿主,你去將那怪物擒來!”
盔甲人二話不說,一個飛躍,騰空躍起,直衝降生射來。半空中,一把滴溜溜的青色小傘旋轉著迎將上前,罩向盔甲人。
盔甲人被迫閃身躲避,看向遙控氣勁的餘姚:“你也要為怪物出頭?”
“三殿主此話大謬!我餘某絕不會為怪物出手,我出手的目的隻有一個,為了降生而已。他可是我餘某人的小主啊!”餘姚將青色小傘逼住盔甲人,眼含譏嘲。
“哼!”秋恨生一見餘姚掌控氣勁的隨意程度,便知道他亦是高階功法中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