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中。
漆黑的夜晚,一輪高高的月亮掛在夜空中。
今天的月亮是那麼的圓,如一輪磨盤般。
予霂閣就這麼孤零零的佇立在月光中。
夜已經深了,孫疏霂已經熟睡,沫菊還在守夜。
一切都是那麼安靜。
突然,一抹黑色的身影從窗外悄悄地潛進了予霂閣。
黑衣人出現在沫菊的身後,向著沫菊的脖子一劈,沫菊便軟軟的跌在地上。
將沫菊劈昏後,黑衣人才輕輕的走進房內。
睡在床上的孫疏霂根本沒有武功,自然沒有發現。
黑衣人來到床前,從懷中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瓶,將小瓷瓶中的白色粉末倒在手上,撒向孫疏霂的口鼻。
做完這一切後才安心的將孫疏霂扛起來帶走。
“大人,人帶回來了。”那個黑衣人扛著孫疏霂,單膝跪在一個身著華服的人麵前。
“還不快將小姐放在床上!”一個穿著紫色衣服的美婦對黑衣人說道,看向孫疏霂滿是關心。
怎麼能讓一個男人一直扛著她呢。
“下去吧。”被黑衣人稱為大人的人對著黑衣人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
得到命令後,黑衣人馬上就退了下去。
孫疏霂現在還躺在床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霂兒……”男人快步走向孫疏霂。
男人身旁的華服美婦也是一臉焦急的走向孫疏霂。
“誒呀,霂兒又瘦了不少,身體原本就不怎麼好,經過這一遭更瘦了。”美婦看向孫疏霂,眼裏滿是心疼。
聽到美婦這麼說,男人也看向孫疏霂的臉,確實是瘦了。“該死的孫溥煊,竟然這樣虧待霂兒!”
男人怒火衝天。
說完,從袖中拿出了解藥,喂孫疏霂吃下,過了幾分鍾,又晃了晃孫疏霂。
睡夢中的孫疏霂被男人晃醒了,一睜開眼,就發現已經不在自己的房內。而且眼前還出現了一對陌生的男女。
意識到不妙的孫疏霂馬上從床上跳了起來,警惕的看向兩人。
男人愣愣的看著如此陌生的孫疏霂“霂兒,你不認識我了嗎?”
美婦拍了一下男人,有些責怪“你忘了麼,妹妹說霂兒失憶了。”
男人恍然大悟,尷尬的笑笑“你看,霂兒,舅舅都忘了。”
舅舅?母親的哥哥?
如果這個人真的是舅舅的話,為什麼要將我綁架來這兒?
“霂兒,我是你舅舅,這個呢是你的舅母。”楊檠說著,臉上帶著笑意,生怕孫疏霂會害怕。
孫疏霂皺了皺眉“誰知道你是不是我舅舅”
楊檠尷尬著,“看來是真的不記得了。”楊檠小聲的嘀咕著,從腰間扯下令牌遞給孫疏霂“看,這是楊家的令牌。這下你信了吧?”
令牌?看來有什麼用,我從來都沒見過,怎麼辨別真假。
別說是楊家令牌了,就算是皇帝的玉璽放在這兒我也不認識啊。
孫疏霂翻了個白眼。“我有沒見過楊家令牌。”
楊檠聽了真想吐血,這侄女變好自然是好事,可連他都忘了要怎麼和這個侄女說話呢?說不定這會,小侄女都把他們當壞人呢。
現在的楊檠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急的要命。
孫疏霂看著楊檠的表情和看她自己的眼神就不覺得這人像壞人。而且,對於楊檠,孫疏霂有種親切感。
或許,這種親切感就是原來的孫疏霂所有的吧。
憑著這種親切感,孫疏霂放下了些戒備“那個,你就說說帶我來有什麼事吧。對我好的話我會判斷的。”
急的頭都冒汗的楊檠聽見孫疏霂這番話,開心的不知道說什麼了。
一旁的秦鳶看著自己的夫君看見孫疏霂時慌亂的樣子,搖了搖頭。
“霂兒,還是我來說吧,你舅舅一見你就這個樣子,小心翼翼的。”秦鳶看著夫君一臉無奈。
真的這麼好玩?
孫疏霂笑笑,真有這樣的舅舅就好了。
“霂兒,今天你母親讓人秘密的傳了消息給我,說,你已經恢複正常。她讓我告訴你一些事情。讓你好好了解自己,還說,將這些事情告訴你以後就讓你自己決定,以後得路該怎麼走。”秦鳶說著,眼神十分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