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挺清了清嗓子:“咳咳,可能是我聽錯了吧……”
說完,他找了個理由,暫時離開了病房。
何挺說的沒錯,蘇白醒來後不到半天,蘇父和蘇母就知道了這件事,急急忙忙地趕到了醫院來看她。
蘇白現在的情況,實在是還需要住院觀察。
會不會留下後遺症,也不好說。
母親擔憂她,她也擔憂母親操心過度,索性讓他們都回去了。
怎麼說,都不是一個小孩子了啊……
不至於什麼都要人陪著。
蘇父也是拗不過她,請了護工照顧她之後,也每天都回去休息了。
她如今躺在醫院裏,公司的事情,也自然需要他們。
蘇白在醫院住了三天,始終沒有見到葉燼歡。
葉燼歡也許已經忘掉了她,根本不曾來看一眼生病的她。
不對,她幹嘛要想到葉燼歡?
呸!
真是中毒了,才會奢求他來醫院看自己。
蘇白腦袋還沒完全好,很少出去走動,整個人,仿佛瞬間瘦了幾分一樣。
她沒有想到的是,住院的第四天,許琛年會來看她。
他帶了包裝精致的玫瑰花,價值不菲。
衣著筆挺整齊,容光煥發。
英俊帥氣的許琛年,與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蘇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許琛年抱著花,嘴角掛著笑:“蘇大小姐,真是好久不見啊……”
蘇白扯了扯嘴唇:“嗬嗬……”
她皮笑肉不笑。
許琛年放下花,讓護工搬了椅子,默默坐在了她的床邊。
蘇白不經意地轉頭一看,便見到病房門口,站著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年輕男人。
比起葉燼歡,他許琛年的確是高調許多,出門都帶著這麼多人。
許琛年假裝很難過的樣子:“蘇大小姐怎麼就被人打了?你都不知道,我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多難過……”
蘇白還是皮笑肉不笑:“嗬嗬,多謝許少關心了。”
許琛年輕輕托著下巴,說:“我在想,要是這麼有趣的蘇大小姐,就這麼死了,那豈不是很可惜?”
蘇白說:“許少放心,我不會那麼容易死。”
許琛年伸手,摸了摸她被紗布包裹著的腦袋,笑了笑,說:“蘇大小姐,這傷到了頭,嚴重不嚴重啊?”
蘇白伸手,拍開他的手:“我生龍活虎的很,許少請放心!”
他這種變態都還沒死,她怎麼會死?
不過就是被人拍了一磚頭而已!
許琛年說:“蘇大小姐,還真是小氣,本少隻是好心關心關心你。”
蘇白說:“許少的關心,蘇白心領了。”
許琛年看著她,眨了眨眼睛,問道:“蘇大小姐出了這樣的事,葉燼歡沒有陪在你身邊嗎?”
蘇白冷著臉,說:“我的事情,和他有什麼關係?”
許琛年似笑非笑:“這話就不對了,你的事情,怎麼可能和葉燼歡沒有半點關係呢?要知道,蘇大小姐你出事的那天,可是他送你來醫院的……”
蘇白不解:“什麼意思?”
許琛年說:“你難道不知道嗎?新聞上都有報道的,你被人砸傷昏厥,葉燼歡可是第一時間就送你去醫院了,說起來,我也很好奇,他怎麼也到那個工地去了,還有,他那副緊張關心的態度,真是引人深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