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琛年轉而又走到了他的另一邊,喋喋不休地說:“如果我是女人,我是絕對不會喜歡葉燼歡這種人的,因為葉燼歡這種家夥,喜歡起來非常麻煩,任何女人,都是一樣的,哪怕是蘇白,都可以說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了……”
凜冽盯著葉筱染的照片看,麵無表情:“有沒有人說過,你的話很多?”
許琛年說:“有啊,你不就是嗎?”
凜冽不想再多理會她:“如果你是來冷嘲熱諷的,那麼,你可以走了,我不會生氣,你這種人不值得我生氣。”
許琛年說:“你好像也沒有生氣的理由,不過,我今天特地過來,主要還是因為你。”
凜冽不說話了,懶得回答他半句。
許琛年站在他麵前,湊近他:“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蘇白。”
凜冽麵無表情,還是不說話。
許琛年說:“別以為你不說話就能逃避啊!”
凜冽冷著臉:“那你呢?”
許琛年微微怔了怔,隨後淡淡地笑了笑,說:“我沒你們這些人那麼複雜,我很單純,我又不否認,我喜歡她,我認識她的時間很長,隻是,一直以來我自己都把重心放在了別的地方,所以,才導致我失去了站在她身邊的機會,我的確,很喜歡她……”
凜冽又不說話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許琛年說:“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啊。”
凜冽說:“如果你隻是來問這個的話,你也可以走了。”
許琛年看著他:“很多事情,我都看的很清楚的,其實答案,你不說,我也知道。”
凜冽說:“你可以走了。”
不管他喜不喜歡蘇白,他都不喜歡他許琛年,甚至是討厭。
許琛年並不急著走:“說起來也很奇怪,蘇白好像已經沒事了,可是我一直聯係不上她,你知道她怎麼了嗎?”
凜冽沉默幾秒,說:“我猜,她現在,已經離開了。”
許琛年不明白:“什麼意思?”
凜冽說:“這大概是如今最值得我高興的一點了,在醫院的時候,便看到她爸媽反對她再和葉燼歡糾纏不清,如果沒猜錯的話,現在已經送她離開了,為了——不讓她和葉燼歡再見。”
許琛年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什麼叫做,已經送她離開了……”
凜冽隻說:“葉燼歡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一想到這一點,就很值得人高興,不過,這種小小的痛苦,並不足夠消弭他的薄情對筱染造成的傷害。”
許琛年不說話了。
凜冽對他所說的話,讓他的心頭忽然閃過一絲不安。
許琛年匆忙離開了,找了手底下的人去查,這才知道,蘇白真的走了。
昨天,就已經離開了H市,搭乘的是蘇家安排的飛機,沒有人知道,去了哪裏。
許琛年的心情,瞬間不好了。
他以為,自己應該高興的,可是如今,他高興不起來了。
蘇白走了,竟然在這種時候,徹底離開了。
許琛年變得惆悵起來。
每一個人都有一個大世界,大世界裏,有數不清的小世界。
這些小世界,對於人們來說很重要。
蘇白就是他的一個小世界,如今,她走了,他仿佛,失去了一個世界,惆悵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