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淺淺地揚了揚唇,似笑非笑:“許老說的是。”
許老爺子拄著手杖,坐在他對麵,繼續說:“真是沒想到,燼歡你的祖母,竟然是如此厲害的人物,當初你爸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不過放現在,這些事情都過去了,現在他們擁有的一切,都是你的,這真是天命。”
說著說著,許老爺子喝了一口茶。
他的茶杯放下的那一瞬間,葉燼歡忽然站了起來:“許老說的對,這些事情都過去了,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許老爺子微微怔了怔。
他還沒說完呢?
就在此時,整理完畢的許琛年忽然闖了進來。
許琛年隻穿了一件白色襯衫,身上的酒味還未徹底洗淨。
他一進門,就正好對上了葉燼歡的視線。
葉燼歡看著他,一如既往的沒有什麼表情,就如同他們之前的無數次見麵一樣。
相看兩相厭。
葉燼歡不多做停留,依舊準備往外走。
就算許琛年來了,他和他也沒有什麼要說的。
走到門口的時候,許琛年攔住了他,一把拽著了他的手臂,咬牙切齒地喚了他的名字:“葉燼歡。”
葉燼歡不為所動,他看了看他的手,視線一轉又放到了他的臉上:“還有什麼事情嗎?”
在場的許家眾人都愣住了,許琛年的父母略顯驚慌。
許父匆忙說道:“你這逆子,幹什麼,當著你爺爺的麵,還這麼不懂事!”
在他們眼裏,許琛年知道了葉燼歡的底細還這麼不知輕重,簡直就是一個逆子。
葉燼歡隱約覺得有些好笑:“許琛年你到底想要幹嘛?”
許琛年似乎聽不到父母的話,也不把爺爺放在眼裏,他隻看著葉燼歡:“葉燼歡,我以為上天是公平的,現在看來,其實這世上從來都沒有公平,你說是不是?”
葉燼歡甩開他的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麵色冷漠地說:“公平,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公平。”
許琛年說:“至少也該讓我贏一次,在其他地方,你都贏了,為什麼在蘇白的事情上,你依然還能贏?”
葉燼歡神情認真:“除了蘇白之外,所有事情你都可以比,都可以爭,你也都有機會贏,唯獨她,你不可能贏,你也沒資格去爭,沒有什麼公平可言,因為沒有誰會比我更愛她。”
許琛年對蘇白到底是什麼感情,他不知道。
他隻知道,許琛年是個爭強好勝的人,他沒資格在自己麵前,去爭蘇白,更沒有資格,去和自己比。
葉燼歡說完,不輕不重地推開許琛年,默默離開。
許琛年略顯呆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沒有什麼公平可言,因為沒有誰會比我更愛她。
他忽然鬆了一口氣,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或許這種結果才是最好的。
臨近中午,島上的賓客走的差不多了。
蘇白坐在一個餐廳內,要了一份沙拉。
她依舊帶著自己精致漂亮的小包,包裏放著手機。
此前,杜以楓已經通知過她了,葉燼歡也準備離開了,他會在島上的小型機場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