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臉上的傷好的比想象中慢一點,不過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
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不高興,說起來,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她隻能貼著小紗布,以這幅狀態去見葉燼歡的父母。
葉家與蘇家相識時間很長,不過交好一直都是與商業利益掛鉤的。他們知道蘇白要來,還是做了一些準備的,招待了蘇白。
蘇白有些拘謹,總覺得葉夫人並不是很歡迎她,至於葉堂,總是一副不問世事的世外高人的樣子,這麼多年來一如既往的看上去深不可測。
她管這個叫葉堂的氣場,縱橫商場這麼多年,練就的氣場。
葉家別墅有一種歐式田園的風格,裏麵的裝潢也差不多,不得不說,葉家的兩位,審美還真挺不錯的。
一家人坐在一樓的客廳裏,閑散地聊著天,紀晴芸的話不多,姿態高雅,除卻不喜歡蘇白之外,是個真正的貴婦。
茶幾上放著傭人端來的新鮮水果,蘇白聽著他們說話,也沒聽出個什麼重點。
很快,紀晴芸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站了起來,讓蘇白和她一起出去。
“院子裏新移植過來的新品種不知道長得怎麼樣了,前一陣子才空運過來的,小蘇好像懂得也挺多的,跟我一起過去看看吧?”
蘇白很快就跟著她一起站了起來:“好的。”
舉手投足都很有貴婦氣息,對誰不滿也絕對不會從嘴上說出來。
紀晴芸是個很喜歡種植花草的女人,所以葉家院子裏,有一個小溫室棚子,專給她栽培花草植物用。
她很注重修身養性。
蘇白在她眼裏,休養還不夠,所以她始終覺得蘇白配不上他兒子,大概是這樣?
關於這些,其實蘇白都知道。
院子裏有一些從歐洲空運過來的植物,移栽的痕跡很明顯。
蘇白看了一眼,確實有些驚到了:“這好像是去年的鬱金香新品種,已經開的這麼漂亮了?”
紀晴芸淡淡地說:“是啊,從荷蘭運過來的,得益於如今的科學,現在想要什麼時候看到什麼樣子的花都可以看到了。”
然後,她說了很多與鬱金香有關的東西,蘇白很欣慰自己還能說上話,在法國的時候,了解過一些。
蘇白說:“難得您心態這麼好,如今的生活還真愜意。”
紀晴芸說:“這都是因為燼歡爭氣。”
說到葉燼歡,紀晴芸就忍不住感慨了起來。
紀晴芸略顯惆悵:“不過他,實在太爭氣了,就連作為父母的我們,也感到驚訝了,命運無常啊!”
蘇白沒有說話。
紀晴芸說:“我還記得,當年懷上孩子的時候,非常高興,不過我們都喜歡女孩子,於是他就說了,以後孩子出生了,就叫葉歡,希望她每天高興快樂就好了,以後嫁給好男人。”
蘇白無奈:“……”
紀晴芸繼續說:“那時候沒你們這麼好的技術,誰知道是個男孩子,沒出生的時候安安靜靜的,也不愛動,怎麼就會是個男孩子呢!”
蘇白有些汗顏:“所以才加了個燼字,叫葉燼歡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