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等有空了我會親自去和他談一談的。”
他一定,會親自去告訴任時微,離他老婆遠一點的。
蘇白說:“那麼,你到底是因為什麼,從來都不去看望唐女士?”
葉燼歡的回答簡單直白:“我很忙。”
蘇白對於這種回答無言以對。
忙,誰不忙呢,可是真的有心的話,要去做這麼一件事還是很簡單的。
唐女士對葉燼歡來說,其實根本就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吧?
任時微在意的大概就是這一點,唐女士很在乎葉燼歡,晚年的時候,將一切都寄托在了他身上,可是葉燼歡卻並不在乎唐女士。任時微覺得唐女士信錯了人,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想要暗中去了解,他到底為什麼如此冷漠無情。
蘇白說:“她畢竟是你的祖母,雖然她拋棄了她的家庭和兒子,可是她和你是有血緣關係的……”
葉燼歡說:“她和我的血緣關係我比誰都清楚,她是我的祖母,哪怕在我遇見她之前,我們從未相處過,可是她對我來說依舊是一個無可替代的親人,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冷血,然而我的回答也是真的,我的確很忙,有時候不去墓前看望,不代表從來都不懷念。”
蘇白低垂著腦袋,說:“我知道,你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你遠比其他人想象中的要重視這些,很多時候,你隻是不善表達罷了……”
葉燼歡不想再和她繼續這個話題:“很多東西,隻要我在乎的人了解就夠了,任時微的誤會我會親自和他談。”
任時微,不管他想要做什麼,為了誰而來,他都要讓他明白一點——不要覬覦他在乎的東西。
蘇白明白了:“知道了,你有空自己去約他吧,把你的身份告訴他,但是你們不要吵架啊!”
葉燼歡應下來:“嗯。”
吵架,他才懶得和那種人吵架。
不是誰都有資格和他吵架,任時微配和他吵架嗎?他可不會為了那種人失了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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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白回到葉宅幾天,葉燼歡的父母也未曾為難她,這讓她感到有些意外,仔細一想,也許葉燼歡早已與跟他們打了招呼,所以就連紀晴芸,都特地給了她幾分麵子?說實話,兒媳婦想要和婆婆相處得如何好是有點不太可能。
一個星期之後,葉堂與紀晴芸帶著小希望出國遊玩度假,雖說與小希望分別有些不悅,不過蘇白總算是輕鬆了下來。
直到近日,葉家收到了一封邀請函。
邀請函來自一個非常有名的年輕慈善家。
蘇白看了看,上麵寫著裴寒亦。
這個名字隱約有點熟悉,好像聽過,不過蘇白以前就不怎麼與這些人打交道,現在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
裴寒亦邀請葉家參加一個慈善義賣會。
蘇白拿著邀請函上樓,一邊研究著手裏做的很精致的邀請函,一邊說:“那個,有人邀請你參加慈善義賣會,好像叫做什麼裴寒亦,你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