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燼歡對他點了點頭,並沒有很熱情的樣子,也沒有失禮之處,不過在他看來,他停下來聽他說廢話已經給足了對方麵子。
薑長勇覺得他的意思是記得他,於是繼續說道:“葉少,這次能夠在這裏遇見您,我很高興,您也知道,見您一麵也比較麻煩,所以特地過來,和您說一下,上次提起的我們公司與葉氏新項目合作的事情……”
能不能和葉氏合作不重要,能夠在這麼多人和他說上話,隻賺不虧。更何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葉燼歡說不定會一口答應下來合作的事情,因為對於他來說,這種事情簡直微不足道。
可惜葉燼歡就不是一個普通人,他不喜歡別人莫名其妙攔他的路,但他也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讓薑長勇這種沒眼力見的人難堪。
他神色清冷淡然:“原來是那件事啊,我知道,不過不好意思,我和我妻子還有點私事要辦,得先走一步,希望諸位能在這裏玩得愉快,後續的事情,你可以聯係我的助理。”
這話一說,便將事情直接給推掉了。
薑長勇皺了皺眉頭,心中已經有些不悅了,但是無法發作,葉燼歡這明顯是就這麼打發他們。
許琛年往他們這邊看了一眼,原本還想再圍觀一會兒的,不過咳得有些難受,索性直接與裴寒亦告別,離開了莊園。
裴寒亦的注意力,已經徹底放在了葉燼歡的身上——任時微表現得太明顯了,他一直若有若無地關注著他,要說他們不認識,裴寒亦都不相信,他和任時微相識多年了,他很了解他。
“他是你什麼人呢?”裴寒亦問了一句。
任時微站在他身邊,視線不鹹不淡地落在蘇白身上。她還真隨性,出席這種場合,也能穿的這麼不正式。她穿的衣服,大部分都是沒有著名的品牌logo,但是價值不菲,很多都是歐洲私人工作室純手工製作,隻為特別的人服務。葉燼歡對她是真的好,估計是恨不得將全世界最好的都給她了吧?所以蘇白的身上,總有一種在發光的感覺,她擁有幸福,擁有自由,擁有世界上最好的,擁有想要的一切。這種深入人心的氣質,也是葉燼歡培養出來的?還是說,隻是因為她是蘇白呢?
他聽到裴寒亦的話,淡淡地回應了一句:“葉麼……算是仇人吧……”
任時微對葉燼歡半點好感都沒有,且不說唐女士的事情,就說蘇白與他的事情,他總覺得葉燼歡一直擺著驕傲的本質,這樣的人根本不會放下身段去喜歡一個人,蘇白於他,就像個玩具——他無法相信,葉燼歡有多麼喜歡蘇白,當初安文藝婚禮的時候,蘇白可是一個人去的。
裴寒亦沒有多想,任時微都開口了,既然他都說了,葉燼歡是他的仇人,那麼他就該去給他出一口氣才是,就算他葉燼歡在H市的地位很高,在他裴寒亦眼裏,依舊什麼都不是。
終究隻是一個永遠坐在第二排的陌生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