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鴨夢(1 / 2)

我很迷惘,我在想我到底追求的是什麼,我連做鴨這種低級的夢想都沒有。

夢想這個東西好像是生長在霧團裏的花朵,已經看不清楚了。

小時候的夢想是做一名牙醫,因為醫生拔我牙的時候,真的很痛。如果我成為一名牙醫,我就去拔別人的牙,我不痛。在長大一點希望自己能成為一名神槍手,那麼和同伴出去用彈弓打鳥的時候,一槍一個鳥。初中的遠大目標是取一個美國老婆,那麼生個孩子,就不要像我一樣苦逼的記那些扭曲的英語單詞。高中的理想是考一個好的大學,讓身邊的親人過上好一點的日子。

而現在呢?我感受自由的陽光,自由的風,自由的視角......我又一遍問自己你的夢想是什麼時,我既然有一種小獸遇到獵人一樣的慌亂,我知道,那是對未來的恐懼和沒有自信心。

我知道我狼狽的眼神落在他們眼裏,這並不出糗。

我們相互看著,看著各自在明朗朗的陽光中,漸漸地消失明朗朗的笑容,消耗明朗朗的生命......

有那麼一刻,我覺得我們活的狼狽不堪,連步行街上穿著破爛而又肮髒衣服的乞丐都不如,乞丐還有一個小小的夢想,至少他知道今天要更用力的去乞討,那樣才能填飽肚子,才有希望看到明天的太陽。

我知道這樣下去在學校等同於自殺,但,身體裏的另一個自己告訴我說:“自己還年輕,趁年輕就要去瘋狂一把。“

我信了。

我們相續陷入沉默中,陽光溫暖照人,照著人蒼白的表麵,卻怎麼都照不進人脆弱的心。

“鐵牛最近沒有來找你麻煩吧?"老二關心到。

“他敢。就他那王八樣,要是一個人,我一胳膊就把他潦倒。“我又在溫和的陽光中笑容滿麵。其實我發現,我這人,隻要你不給我黑暗,我就不會抱著彷徨的心飛落懸崖。隻要你不給我沉默的空隙,我的思緒就不會擔憂未來的不安、迷惘。

雷公剜了我一眼,又分析到:“至從上次鐵牛和瘋少在校門撕破關係的最後一層紙,後來雙方操場對決又沒有如願以償。聽說鐵牛沒有報仇雪恨覺得特別窩囊,總是想找機會‘交代’了瘋少,也許最近才沒有找我們。”

上次鐵牛公然對瘋少宣戰,時間定在那個星期六的下午,地點在學校後操場。消息一經傳出,就受到了學校‘各界人士’關注。比方說,打遊戲界的,打KISS界的,打醬油界的......星期六下午學校各班上暗地裏就進行了一場‘押寶’賭注。龍嘯在教室裏到處宣傳,引得有心人士紛紛加入其中,當然都是一些平日裏不學無術的人。

規矩就是,押鐵牛被打得狗血噴頭的,一賠五,押瘋少落荒而逃的,一賠十。有押Q幣的,有押兩頓飯的,有押新世紀網卡小時的,我和雷公老二各自押了一包 金白沙。

押在鐵牛頭上,我就巴不得他被打得狗血噴頭,我就希望他被打得慘絕人寰讓我看的慘目忍睹,最好打死那個龜孫子。我還叫班上有意向 的同學押鐵牛,你是沒有看到我那個興奮勁,跟吃了**似的。但匆忙之中和程也對視一眼,我整個人就枯萎了,就偉了。

下午後操場格外熱鬧,比開運動會還要熱鬧。出教室門口的時候,我看了一眼程也,他端坐在位置上,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她那個背影在陽光中也很落寞,她並沒有打算去看他男朋友拿根鋼筋都沒有我高揮舞著、走著那種如企鵝的姿態。

我們三到操場的時候,很多人散漫站在一起觀望,就想看一場美國大片似的。

兩隊人,鐵牛明顯在社會上叫了很多人,手臂上都紋著唬人的白鯊、老虎、盤龍。瘋少人隻有鐵牛人數的一半,但顯得很淡定。

我看瘋少一隊人像是看到一群來自地獄的勇士,我看鐵牛一隊,就好像看到一群癩蛤蟆。不管怎麼看鐵牛我都覺得他是那種挨打的份。我一想起鐵牛在我麵前耀武揚威的樣子,我就覺得心裏窩囊。但一想瘋少這次幫我出氣了,我覺大快人心,如果我能上去踹他兩腳,那就更加舒暢了!!

可就在雙方劍拔弩張的時候,突然警報器就響了。不知道誰背地裏通知了派出所,車子開進校門的時候,所有人都散了。

說實話,怪可惜的,沒有看到鐵牛口吐白沫那副衰樣。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想給鐵牛一板磚。“雷公氣憤說。

“嗬嗬,對,給我一磚頭,我像拍螞蟻一樣拍死他!“我跟風。

“哦,對了。”老二突然想起什麼,“魏路平沒有什麼反應啊,怎麼辦?"

老二這廝眼光真不錯,一眼就瞄向了魏路平,想追魏路平,可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