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那個夏天一樣? “
如果時光,折疊,折疊,再折疊,折疊成一點。假如回憶往複,往複,再往複,循環在那個盛夏,你會發現一切都那麼美好,太陽光那麼美。
那個盛夏,是回不去的過往,卻承載著今天,明天,後天的美好。
那個盛夏,二中的樟樹葉綠意蔥蘢,食堂前門口白色瓷板上懸掛著‘歡迎新生’的橫條,食堂裏的飯菜、小吃還沒有厭煩,覺得很美味。被套是新的,書本是新的,杯子是新的,馬桶是新的......一切都是新的啊。
雷公上課會認真做好筆記,下課會和同學討論物理題目。老二依舊循環播放著黃家駒的歌曲,心情好會五音不全跟著哼兩句,上課不發呆,熱愛文學,還在二中校刊上發表文章,不泡KTV,不去溜冰場。
程也還是直發,穿的簡樸,素麵朝天,不戴耳環。坐在我前麵有時候惡作劇會用手肘捅我放在桌麵上的書,聽到我發牢騷,會悶不作聲的笑。
晚上複習到教學樓裏的燈熄滅,然後會和程也到後操場轉悠幾圈,那個時候不抽煙,悶熱的天氣,吃著小布丁冰棍,吃得嘴邊都是,她會微笑著仰頭看蒼穹上閃爍的星辰。
我會笑她,吃冰棍像個蠻人似的。操場上很熱鬧,有勵誌要減肥,在跑步的,有坐在雙杆上天南地北聊著的,有時候,也有人發出壓抑的嚎叫聲。風從夠不到得地平線上刮過來,涼快極了。坐在綠茵的草坪上,像菩薩那樣,程也會和我聊她的理想,聊她的人生,聊她的家庭,聊她的童年,有無奈,有心酸,有甜美,也又痛苦。
我是一個不善於表達的人,很多時候,我 隻聽不說,就跟現在的小三,隻做不說,一回事。有時候她講著講著就很沮喪,想飆淚。
憨厚的我隻會說一句話:“明天會更好,風雨過後見彩虹。”“明天會更好,風雨過後見彩虹。”我不知道怎麼安慰人,我隻知道安慰自己,有阿Q精神。
我也不是情場浪子,不知道怎麼樣糖衣炮彈哄女孩子破泣為笑。
用她的話來說,我就是一榆木,木頭腦袋。會抱怨說:“連哄女孩子都不會,以後找個女朋友都跟人跑了。”然後會教導我怎麼樣哄女孩子。
她說:“女孩像被你捧在手心裏的一朵花,不能讓它在風中搖曳。嘴巴要甜,要幽默,說話要有底氣,別人問你漂不漂亮,美不美的時候,你的回答,必須是漂亮很美。
女生就是 這樣,都喜歡美麗的東西。”她還說:“當別人哭泣或者需要依靠的時候,除了你的腦袋是她的,你的兩個肩膀也是她的。有時候,女生知道一些男生說出來的話是一個謊,但是還願意相信,女生不怕你騙她,就怕你騙不了她,隻要是溢美之詞。”
我會看著她眼睛傻笑,那個時候,女生當中唯獨和程也對視不害羞,就算是 在她麵前出糗,也不在乎。但她說的話,教我怎樣哄女生那一套,我背地裏偷偷在 學,但從來沒有運用在她身上。
我還是一榆木腦袋,有點憨,卻不傻。一大幫子人,我們笑著,鬧著,愉快極了。
那時候,還沒有見過太多的分離,體悟更多的辛酸。還相信童話般的愛情,天長地久的友誼,就像小時候看《西遊記》,於是堅定不移的認為自己也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一樣相信。
不知道怎樣來講述。
隻是,天氣,一天一天在換,日子,一天一天在過,人,也跟著一天一天在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