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媽媽,要記得給我買奶油蛋糕哦。”
忽然聽到一個稚嫩的聲音灌進人的耳膜,像一塊強大的吸鐵石一樣,吸收著像鐵一樣冰冷的心。
我拿出手機,在電話薄裏找出那個喊起來就溫熱的字眼,撥過去。
不知道有多久沒有主動打電話給媽媽了?兩個月?還是一個學期?
她生下我,就是在透支她的生命,去幹活,拚命的幹活,起早貪黑。就是在虐待自己,思念成蝶鬢發白,歲月成霜皺滿顏。
我不知道該用什麼去補償他們,什麼都補償不了那一份沉重中的愛。
“媽。”電話那頭是機器轟鳴的聲音。
“唉!兒子你是不是又沒有錢用了?!”
“沒,沒,我有錢。”
“媽媽過兩天有時間了就把錢打給你,你在學校要吃好,穿好,該用的用,不要老到網吧去上網,對身體不好,放假的時候,去玩一下就行了,也不會影響學習,曉得莫啊?“
“嗯,嗯。”
“不想幹活了是吧?還不來。”機器轟鳴聲中,一個人老爺子氣的喊我媽媽。
“唉唉唉,馬上來,馬上來。”媽媽恭敬又急迫的回答,像一個丫鬟。
“誌伢子,好好學習,媽媽現在有事情,不方便接你電話,下班了再打給你。”急急忙忙掛了電話。
聽著手機裏傳來嘟嘟嘟的忙音,像是將盤子裏的碎玻璃倒在心坎上。
揚起手掌,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孤傲的寒風中,像花兒一樣微笑,我想,也許我並沒有一個完整的夢,但我必須先學會堅強。
魏路平打電話來的時候,我正在寢室吃方便麵。
“喂。“
“你在哪裏啊?”有些緊張。
“寢室。”
“那你出來,我在前校門口等你。”說完掛了電話。
不得不說,魏路平直接掛電話雖然讓人很不爽,但不失為一個約人的好辦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拋棄吃到一半的方便滿,連嘴巴都沒有擦,就三步並作兩步往前校門趕。
等我上氣不接下氣跑到校門口問她,“這麼急著掛電話是什麼事情?”時,她溫婉又有點害羞說,“隻是,隻是隻是想和你出去走走!”
我有種衝動想走過去踢她兩腳,又看她嬌小可愛,令人憐惜,讓人怎能不解風情什麼是憐香惜玉?!哎,隻好作罷,也不知道這些都是在哪裏學來的?
肩並肩前行的路上,魏路平一直在說一些事情,一來二往中, 也不再覺得尷。她帶著我走一公裏的路程,就是為了將她心目中最好吃最正宗的臭豆腐介紹給我吃。
我這人就喜歡吃豆腐,特別是臭豆腐,出去玩,每逢賣臭豆腐的攤位都忍不住吃一碗,但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麼臭這麼好吃的臭豆腐。
“怎麼樣?好吃吧?!”
“嗯,嗯。”我對她豎起大拇指。
溫和的燈光下,和她一起吃著臭豆腐,她笑的純粹,有時還會撒嬌。
“我還知道很多很多地方有很多好吃的東西,去不?”
“有那些地方?”
“像南門的脆皮,鍋巴,蒸餃,農貿市場十字路口那有個攤位晚上的湯粉特別好吃,像北門的肉絲蛋糕啊,麻婆豆腐啊,燒烤啊...對了,對了,還有東風廣場那裏有一個店麵做酸辣粉特別好吃,很有嚼頭?”
然後她跟導遊似的,領著我到處走到處品嚐,更讓我覺得不好意思的是,買什麼東西,她硬不要我數錢,搞得我跟吃軟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