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行刺殺,武元慶沒學過,但前世電視上看到過不少,照貓畫虎不管像不像總歸有那麼點意思。Ww W COM
再時候和夥伴玩打仗遊戲,誰還沒趴在草叢裏,鑽進樹林裏隱蔽過,山林然是武元慶熟悉的主場。雨越下越大,洪水也越來越大越來越急,衝擊在河道中突起的石頭上,濺起浪花朵朵,武元慶看不到卻能聽到那激昂破碎的聲音。
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河邊獨行。武元慶感覺不到害怕,死過一次的人又怎麼會害怕再次死去呢。
不害怕卻不代表不緊張,緊張是為了弟弟妹妹以及認識的朋友們。
一路走得心謹慎,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能看到驛站燈光的地方,應該是張成那些人進去重新點起來的。
武元慶心中狂喜,對於張成留在驛站的把握更大了。
一直潛行到直對驛站的河邊,武元慶才心抓住樹枝爬上了平地。
距離驛站有兩百多米的距離,中間有五十多米的距離是樹林,心躲避著樹梢斷枝出了樹林,立刻匍匐到地上,借著荒草的掩護,武元慶一點點的爬向驛站。
一邊爬著一邊還要忍受著胳膊上臉上陣陣的刺痛,那是在鑽葛針窩的時候被上邊的一種綠色的長毛蟲蟄的。學名叫刺毛蟲,土話叫麻澤辣。顧名思義就是這種蟲子蜇了人會讓你感覺到腫脹麻辣辣的疼,奇癢難忍。
在無盡的疼痛摧殘下,武元慶悄無聲息的爬到了草叢邊。
前邊就是平整的路麵,隔著土路幾十米遠就是驛站的大門庭院。
驛站的大門敞開著,可以看到裏邊人影綽綽。門口還有兩個人守衛著。
就在武元慶猶豫著該怎麼進去的時候,一個人忽然哼著調走了出來轉到門邊牆腳開始脫褲子。
竟然是跑出來撒尿的。在下雨還跑外邊來撒尿真是有病,裝什麼斯文人,瞎講什麼衛生嘛。
要老子就直接在屋簷下衝著院子尿就行,武元慶不要臉的想。
賜良機!你自己作死怪不得我了。
武元慶悄沒聲的從草叢站了起來,貓著腰,踮著腳尖高抬腿輕落腳在嘩嘩的聲音掩護下來到了這個人的背後。
緩緩從左邊袖子抽出匕,微張雙臂,呈半環抱狀,好方便接下來的動作。
撒尿的這個人恰好尿完,打了個哆嗦,手還捏著抖了抖,整個身子都跟著抖動。
一套熟悉的動作逗得武元慶差點沒笑出來。
他擺好姿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左手捂住撒尿之人的嘴巴,右手的匕在他的胸口不停歇的捅了十來下,直到徹底感覺不到口鼻的氣息。
就如同韓國動作片裏那種簡潔快的匕殺人一樣,快準狠,白刀子進去瞬間紅刀子出來,離肉幾公分,就再次快插進去。
插拔插拔插拔
嗯,一件好好的血腥事情被我這麼一解釋給弄的貌似有點肉戲的感覺,好吧,描述的不太好,就這麼著吧。
為什麼武元慶沒有把他抹了脖子那樣還不會造成大的聲響,反而選擇了捅胸口這樣一個動作幅度更大更容易聲的方法呢?
怕疼!
原因就這麼簡單。
武元慶是一個非常怕疼的人,前世的時候他姥姥家的鄰居是個醫生,他從來都是躲著人家走,因為怕給他打針那樣會屁股疼。也會在碰的腦袋流血的時候寧願留疤也不願意縫針,隻因為醫生縫針會特別疼,對了,醫生還是姥姥的那個鄰居。
但同樣,他是一個很矛盾的人,非常怕疼,又非常能忍疼,有一次指甲蓋上不知怎麼紮進去了刺,他不知道,時間一長半個指肚都化膿了,火燒火燎的疼,脹。每折磨的他要死,於是他找一個爸爸是木匠的同學借了一把裝潢刀,生生削掉了多半個指甲以及半個指頭的肉,然後硬生生的將膿水擠了出來。
剛才忍著疼爬過草叢,結果準備殺人的時候他不合時宜的矛盾了,思維跳躍太大,誰知道會想到什麼,他想自己雖然殺過人,但是依然是個生手,要是抹脖子的時候不心劃到自己捂嘴的手可怎麼辦,那不得疼死啊。
於是就有了上邊事情的生。
匆匆脫了自己的衣服換上死人的衣服,哪怕褲子上隱隱有尿騷味,武元慶也顧不上在意。
雖然衣服胸口的位置已經快要被捅爛了,但好在顏色是青黑色的,血跡在濕透的衣服上並不顯眼。
換好裝,深吸一口氣,他大步往驛站裏走。
走到大廳門口的時候,武元慶低著頭,用手在腦袋上一抹,用力的甩著手上的水,嘴上破口大罵:”草,他娘的真晦氣,下這麼大,害的老子都尿手上了。“
原汁原味的遼州城方圓的方言,讓兩個守門的沒有絲毫懷疑。反而是武元慶的動作,引得他們罵罵咧咧:”吳老三,你他娘的故意的吧,尿手上還往老子這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