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元慶心裏拔涼拔涼的,但也知道像杜構,房遺直他們的認知才符合這個時候的價值觀,反倒是自己大為驚異的表現顯得格格不入。 Ww WCOM
這就是時代的局限性,在所有人都認為奴婢這些人屬於賤籍,可以隨意欺辱,打殺的時候,武元慶這個受過二十一世紀教育,想著什麼人生來皆自由身,誰敢高高在上的才叫扯淡。
這是封建社會,皇帝名義上是擁有四海的,普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也不是隨便的。
別這時候了,就算後世文明展到那樣的程度,特權階級依然無處不在,想要平等,嗬嗬,別做夢了。
盧梭人生而自由卻無往不在枷鎖之中,照武元慶理解就是人生而平等,但想獲得平等的相對自由就需要在一定的條條框框裏,例如律法規矩的限製下,活在一個秩序化的社會裏。
這句話如果放在古代其實也一點問題都沒有,你生下來是自由的,隻是你所得到的自由隻能在屬於你的這個階級裏獲得。
每個人都在自己的階級裏使用著自己的自由,而特權階級則可以忽視階級的界限,獲得從他所在階級往下的任何一個階級的自由。
這是一個嚴格的,井水難犯河水的時代,壁壘分明難以逾越。
武元慶知道自己想在這時候講什麼人權,為弱勢群體打抱不平什麼的絕對是白日做夢,麵對的不光是特權階級,而應該是活在這個製度下的所有人,那樣做無異於蚍蜉撼樹,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像後世悟空傳裏那些經典的語錄如:我要這,再遮不住我眼,要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這眾生,都明白我意,要那諸佛,都煙消雲散!
我要下再無我戰不勝之物!
若壓我,劈開那,若地拘我,踏碎那地,我等生來自由身,誰敢高高在上
這些激昂人心,讓人聽了忍不住渾身顫的話隻能是在心裏意淫一下,嘴上過過嘴炮癮而已。
“好了好了,別我弟弟的事兒了,你找我們什麼事兒吧”杜構笑著打斷了武元慶的複雜的內心活動。
“別呀,我都了是恭喜你二位晉升頂級紈絝,剛才也恭喜過了,咱還是繼續你弟弟的事唄”聽杜荷竟然岔開話題問開自己了,武元慶不幹了,他本來就是想找這杜構,房遺直探討下管教弟弟的重要性和方法的,好不容易現在進入了話題,就這麼岔開聊別的,那不是本末倒置了嗎?
“我去,你還真為了恭喜我倆晉升頂級紈絝叫的我們啊”房遺直心中一萬頭***奔馳而過。
完全不知道該用什麼語氣,什麼詞語來形容武元慶這閑的蛋疼的請客理由了。
“就算你請我們逛青樓是純粹為了恭喜我們,那現在恭喜也恭喜完了,美酒佳人在前咱們是不是該聊點風花雪月的事情啊,你老揪著聊我弟弟幹嗎啊,真掃興”杜構很是不滿的在武元慶肩膀上拍了一下。
“不是,老子這是在和你們聊一個很嚴肅的話題好不好啊”武元慶拍掉杜構按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正色道:“你弟弟杜荷現在也老大不了吧,照理也該懂點事了,可你看看他現在非但沒有懂事,還變得更不是個東西了,都敢打你娘丫鬟的主意了,這次是丫鬟沒死成,要是死了,就算朝廷不會給什麼懲罰,可外邊的人總會三道四的吧,這可不光是敗壞的杜荷的名聲,主要敗壞的還是杜相的名聲,你杜相一世英名結果被你家杜荷玷汙,可不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