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看了看手機,還不到十點,奇怪道:“這個點就有人來吃飯?”
曹老板嗬嗬一聲,頗有些譏誚地說道:“一幫協警,好像有什麼人要升官發財了吧。”
“升棺發財了還來你這小店裏吃飯?”
秦文倒也沒有嘲諷曹老板的意思,隻是一般比較正式的宴請,尤其是喜事,多半會去酒店裏,怎麼會來這麼個小店裏辦。
曹老板也是搖了搖頭,說道:“誰知道呢,也許不方便去酒店裏辦,也許是想省點錢吧。畢竟在我這小店裏,吃多少錢都能想賴就賴了。”
秦文眉頭一皺,說道:“他們經常吃飯不給錢?”
曹老板似笑非笑地說道:“你也不能說沒給錢,倒是打了欠條呢。”
“曹老板,你剛說這裏麵的是什麼人?”秦文等曹老板回來,便上前問道。
曹老板瞄了包間一眼,說道:“幾個協警老油條,還有一個剛從警校裏出來的學生。”
“剛才不小心聽了兩句,好像是那個學生辦了件什麼好事,馬上就要轉正了吧。”
秦文聽了曹老板這話,立即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問道:“他們一直不給錢嗎?”
“這倒不是。”
曹老板見秦文有興趣,便又多說了幾句:“他們從半年前開始來我這店裏吃飯,一開始是現結。”
“後來變成了周結,然後是月結,到現在已經四個多月沒結過了。”
“經常來?!”秦文麵色有點陰沉了,冷聲問道。
曹老板一臉苦笑,說道:“三天兩頭會來一回。”
秦文又問道:“他們大概欠了多少錢?!你沒向他們討過?”
曹老板看向包間,啐了一口,說道:“錢也不多,也就三四萬。”
“怎麼沒要過,差點沒被他們打殘了。他們雖是協助警,也不是我個小老百姓惹得起的,四萬塊錢也不多,隻是這口氣我咽不下。”
秦文確實感覺曹老板內心裏很是憤怒,隻是一直在克製。
曹老板恨恨地說道:“真惹急了我,跟他們拚了。”
秦文心裏有些不爽,卻沒有管閑事的立場,於是也沒有再問下去。
幹脆利落的炒了一個尖椒牛腩,曹老板便端著菜,去了包廂。
秦文看了看正在慢慢喝著豆漿的秦影,一臉淡笑,說道:“好喝吧。”
秦影淡淡地說道:“又不是你做的。”
秦文頓時被噎到了,沒好氣地說道:“是我請的。難不成,你有錢結賬。”
秦影隻是睜著眼睛,什麼也沒說。
秦文扭開目光,剛好看到包間的門持開了一條縫隙,從縫隙間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聲,不禁驚訝地叫了一聲:“咦?”
這時候,那包間裏響起了吵鬧的聲音,還有酒瓶子砸在地上的聲音。
接著,房門打開,曹老板被人一腳踹了出來。
一個喝得滿臉通紅,穿著製服的胖子,指著曹老板罵道:
“嗎比的,你吵個b,都特麼的說了記帳,年底再結,你特麼聾了!我們會欠你這點錢?!真是狗眼看人低!”
“就你這破店,我們特麼的很稀罕來這裏吃?這是在照顧你生意,懂不懂!不識好人心的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