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方菲和她爸是在這醫院裏,再想找到就簡單了,秦文甚至連聽音術都沒用,直接詢問了一下住院部的谘詢台,然後就知道了。
住院部,五樓502室。
幾個村民正在圍在一張病床前,和躺在床上的一個中年男子說話,方菲則安靜地坐在一邊聽著。
“方叔,那姓馬的不服軟,要不我們再去弄弄他!”一個剝著光頭的年輕人麵有不快地說道。
“鐵狗,你胡咧什麼,村長自有計較。”邊上的短須老者瞪他一眼,喝斥道。
另一個長發遮眼的黑衣年輕人也有些不爽,說道:“虧他還是我們村出來的,半點不幫自己人,按我說打死都不為過!”
“胡說什麼!殺人犯法的,你想坐牢?!”短須老者喝罵道。
躺床上的中年男人,麵色雖然有些蒼白,但好在氣息平穩,想來身體已無大礙。
這男人正是方菲的爸爸,叫方天誠,也是對麵村的村長。
方天誠清咳兩聲,淡淡地笑道:“大家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這事沒那麼嚴重,你們還是早點回村裏去。”
“方叔,你這是什麼話。我鐵狗可是你看著大的,你被人打了,我還能眼睜睜地看著不成!那我還是人嗎。要回他們回,我是一定要替你討個公道的。”
那尖頭青年搖了搖頭,斷然拒絕了。
長發青年也接口道:“是啊,村長,這事不弄個清楚明白,那不算完。別人怕他馬猴子,我可不怕。”
短須老者一臉憂愁,看了看這兩個年輕人,搖頭歎氣,衝方天誠道:
“天誠啊,這事我還是覺得不太妥當。馬猴子那人我也了解,他這麼做肯定是事出有因,不如……”
“什麼不如啊。二爺爺,你也太好心了吧。那馬猴子早不是我們村的人了,你還替他說話。”
叫鐵狗的青年有些不爽了,衝短須老者吼道。
方天誠眉峰微皺,輕聲嗬斥道:“鐵狗,怎麼跟二爺爺說話,向二爺爺道歉。”
鐵狗不怕這短須老者卻很怕方天誠,立時朝短須老者道:
“對不起,二爺爺,我也是氣不過那姓馬的,所以語氣有些衝了。”
短須老者又怎麼會生年輕人的氣,笑嗬嗬地說道:“這有啥,年輕人就是要有股火氣。沒事,沒事。”
方天誠想了想,緩緩說道:“古二叔,這事根子確實是在我這兒。所以,馬廣元怎麼對付我,我都沒有二話。”
“隻是,事情終究還是要解決的。你們在這裏,隻可能會讓馬廣元覺得我們是在逼他,這不好,不利於解決問題。”
鐵狗一愣,抬頭說道:“方叔,你這啥意思,姓馬的打了你,還是你的不是了。”
方天誠苦笑一聲,然後看了方菲一眼,說道:“確實是我年輕的時候犯了一個錯,現在是還債的時候了。”
“我怎麼聽不明白呢。”
鐵狗滿臉的疑惑,問道:“方叔你不是替村裏討錢,然後被馬廣元叫人給打了麼。怎麼又扯到叔年輕的時候了?”
方天誠眼神閃爍,歎了口氣,說道:“你們都回去吧。這事就別摻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