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楠子還有阿福都互相相視一眼,頗有默契的對大煙袋說我們確實沒有在古墓裏得到什麼,外界的消息不一定可靠,恕我們也愛莫能助。
隻見大煙袋拿起金煙杆子,慢慢的抽了幾口,雙眼突然一陣犀利,話鋒一轉,朝我道:“這位小兄弟的麵庭雖然光彩顯明,靈光蓋頂,但是在星亮之中那個卻隱帶暗沉,似乎有中汙穢之毒的跡象,你們是否在墓室裏看到了些不幹淨的東西?”
我們三人均是一驚,這大煙袋怎麼會知道我們在墓室裏見了不幹淨的東西,難道他指的就是那具從石棺中崩出來的古屍?那他說我中了汙穢之毒又是什麼意思?
大煙袋見我們都啞然,依然目光直逼著我說道:“你是否會覺得這幾天感覺時不時的會有些昏沉,吃東西也沒什麼胃口,甚至經常覺得身上有異樣怪味?”
我當下更是大驚,他所言確實不錯,近幾天我也正如他所言,老是覺得整個人時不時的會頭昏眼花,而且身上經常有說不出的味道,我以為這是受傷後氣血不勻和塗抹的消炎藥的關係,也沒多加理會,但他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楠子和阿福也在一旁聽的驚奇,見我沉疑不定,更是出言詢問大煙袋這是因為何故。大煙袋什麼也沒說,仔細看了看我,自言自語道:“奇怪,按理說已經過去五天有餘了,為何症狀會這麼輕微?”馬上轉身對楠子和阿福說要取一大碗糯米來,馬上就得去,一刻都拖不得,楠子半信半疑的跑到樓下食堂去要了些準備做糯米雞的糯米來,隻見大煙袋什麼也不說明,徑直的將裝著糯米的大碗子扣在我剛鬱結好的部分傷口處,冷不丁的被他這麼一壓,我疼的大叫起來,本能的想推開他,可大煙袋示意我忍耐一會,馬上就可以知曉因果。
我隻覺得傷口處一陣灼熱,好奇的往那碗一憋,可差點沒把我給嚇出病來,原本白淨的糯米此時已經變的跟石墨一樣的黝黑了,似乎還可以看到有黑水往外冒,阿福在一旁也看得驚奇,楠子更絕了,連忙出聲問大煙袋是不是會變魔術,怎麼能把糯米給變黑了,這不才過一會功夫嗎。邊說還邊往我這邊蹭,這麼一拉扯的,居然將我一直擺放在衣袋裏的紅寶石給扯落了出來。
我唯恐這寶石被摔碎了,正想伸手接住時,沒想到大煙袋手腳比我快了半拍,搶先一步把寶石接在手裏,他把寶石端在手裏,仔細觀看,連連稱奇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小子你當真是造化大啊,要不是有這塊血淚鎮壓住你身上的屍毒,過了這麼多天,恐怕你的毒早就發作要了你的小命了。”
屍毒?我聽的一頭霧水,怎麼我好端端的會中屍毒了呢,大煙袋問我是否見到了死屍詐屍後化成的僵屍,我見他好像懂的不少,當下便不再隱瞞,把在古墓的經過都說了遍,大煙袋靜靜的聽了,一邊觀看著那顆叫血淚的紅寶石,在我把事情都講完後,他這才把他的看法說出來,大煙袋覺得我身上的屍毒應該是那會用大鎖鎖住關在木箱子裏的古屍時中的,一般死屍的屍氣在近距離接觸到鮮血,都會依附到血液上,被活人吸收,正好我被怪鳥所傷,身上有傷口,這才會占染到古屍的屍毒,我們算是幸運的,或許古屍多年未動,在封閉的空間裏,身上的屍毒早已變的很淡了,憑呼吸是難以讓人中毒的,再加上楠子和阿福則無傷口,除非古屍傷及他們,讓他們流血,不然中屍毒的幾率是很低的。
我又問大煙袋,為何你說我若不是幸好有這紅寶石在身,要不然早就毒發身亡了,這又是何道理?
大煙袋見我非得要把事情弄清,當下隻好將這紅寶石的來曆也一並告訴我們,此石稱為血淚,相傳是一位為父之人的血淚化成的,因為愛子被妖邪猛獸叼去入食,而家人也因為奸人迫害而鬧的跳河自盡,在眾多打擊下,他對天蒼嚎,怨天不佑好人,又想起慘死的家人,終是留下兩行血淚,自己也辭世離去,那積攢下來的血淚水不化不散,竟然凝聚成堅硬的紅色透明石塊,故稱血淚,此石由於是男子悲憤之下凝化而成,深感其嫉惡如仇的心情,那從石塊裏透出的絕望和勢殺的念意,對屍邪妖獸之物竟能起到威懾和鎮壓的作用,也正是由於這樣,楠子將它交給我後,我一直帶在身上,血淚石壓製住我體內的屍毒,這才沒導致我毒發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