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沒有氣力也好,或被嚇怕了也罷,總之我是被打懵了,心中沒有絲毫想要去埋怨他的想法。
他見我沒回答,想再次詢問時卻被另一位同行拍了下胳膊,隨即示意坐回原位,不要再詢問我任何問題。
看著他兩一前一後坐在我麵前,崎嶇的路麵又將我搖得東倒西歪,我無奈的用舌頭輕微地頂了頂被打的臉部,頓時一種肉體被撕裂的疼痛伴隨著灼燒感竟令我忘記了要去做什麼,看著窗外,完全陌生的環境不知道將要前往哪裏。
這一路,行程很長,車子差不多走了有三個半小時。突然傳來一聲刺耳的喇叭聲,讓我將目光投去前方。
隻見一排極長的電網擋在麵前,兩個類似於檢查站樣式的房間修建在將要進入大門的兩側,而在電網內封閉著一個類似於窯洞的洞口,洞口又高又寬,目測可以同時供七八輛車出入,如果不是告訴我這是老爹工作的地方,我真不知道考古的機構會這麼神秘。
車子通過檢查後便開始駛向洞內,越往裏走,陽光的亮度變得越弱,最後隻剩下白枳燈的照明,突然,快走到盡頭的我,發現麵前隱約出現了三個並排的巨大圓柱從地底一直插入洞頂。
我看著這東西逐漸恢複神智的大腦感到好費解,要說是為了起支撐作用,那就是在開玩笑,這麼大的空間靠著這三根柱子怎麼樣都會塌方,要說是起裝飾作用也是一點不搭,最起碼不能擋路啊,正想著,坐我前麵的人示意我準備下,馬上到地方了。
等下了車,我走進特意去看了看這幾根石柱,而這一看,卻更加鬱悶了,這根本就不是石柱,是圖騰!
所謂圖騰,是原始時代人們把某種動物、植物或非生物等當做自己的親屬、祖先或保護神。相信他們有一種超自然力,會保護自己,並且還可以獲得他們的力量和技能。在原始人的眼裏,圖騰實際是一個被人格化的崇拜對象。圖騰作為崇拜對象,主要的不在他的自然形象本身,而在於它所體現的血緣關係。
而我麵前這些圖騰,即不是動物也不是植物,是一種無法形容的圖案,偶爾看像是狼,但仔細一看又像是麒麟。
它似乎隻具備這兩種動物的某一種特點,不過使我驚奇的是,這些圖騰不像我見過的那些都是麵目猙獰表情而是給人一種憐憫,甚至有些同情的感覺,我帶著疑惑伸手去摸了摸這些紋路走向,就發現任何一條勾勒都是呈現45度自上而下的走勢並且隻能順著捋,一旦由下往上就會被特別細小的鋸齒狀鱗片掛住手。
其中一個去接我的人拍了下手,我抬眼一看,發現他正對我指著麵前一條,修建在位於中間圖騰後麵的階梯,階梯很多,一眼看去數都數不清,隨即給我打了個手勢讓我跟著他們。
我第一反應其實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愣了幾秒後才了然,走在身後看著他們背影,不禁一陣埋怨:我靠,這兩人也太高冷了,考古的都這樣?老爹也是考古的,但也沒見他這樣啊!
轉眼打量著眼前這兩人,一高一矮,高的身材筆挺皮膚細白,矮的體格微胖皮膚泛點黝黑,仔細一看會發現在他左側耳後有一條疤痕,這條疤痕使得周圍的皮膚變得皺褶不平,經驗告訴我這一定是被人用刀給劃得,小時候調皮玩小刀把自己手割破是常有的事,而後產生的疤痕就是這樣。
台階多的讓人無語,且是一條筆直的梯段,望不到盡頭。我這人,沒有耐心,因此變得懶散起來。
可剛想停腳歇息,走道中的燈突然全滅了,周圍瞬間陷入漆黑,我像被電擊一般頓時驚叫一聲:
“怎麼了?”
腦中即刻飄過車上出現的那張鬼臉,就感覺頭皮一陣麻木,雙腿被釘在台階上動彈不得,綿軟的身體帶著剛剛蘇醒的神智嗆著氣管發出急促的氣流聲。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了,但意識告訴我,此時已聽不見剛才那兩人的腳步聲了,仿佛是憑空消失一樣,抽離出了我的世界。
慌亂的感覺頃刻間穿梭在身體每一處,試著小聲叫他們,可沒有任何聲音傳來。
我擰著眉毛站穩腳跟,眼睛掃視了一圈漆黑的周圍,片刻之後,便撩起胳膊四處亂摸,猛然間,忽然一陣呼吸的氣流,貫穿在彎曲的關節處,一時激的我僵在了原地,動彈不得,甚至連收回的動作,都忘記怎麼做。
我膽子雖大,但這幾天經曆的事情,難免會讓我心有餘悸,還沒等我反應,便感覺有一個冷冰冰的東西,鎖住了還未收回來的手臂,而在觸及皮膚的那一刻,整個人一個趔趄就攤在了地上,喘著粗氣,盯望著剛才的位置,順勢扭曲著往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