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話剛說完,破條將身子探了過來,問道:
“這人都和你說了什麼?”
我道:“隻是看出來我下過鬥,說我黑氣衝天還有···”說著就把那撮頭發拿了出來,給他們看!
誰知,破條“嗯”了一聲,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隨即脫口而出句:“發圖?”
順勢看了看我,又盯著它想了想便問我:
“那個人是不是挎著一個黃色的包裹!還有個小囊包!”
我楞了下,點頭道:“沒錯,是這樣!”
他聽後,沉默了下來,此後便一言不發!
我聽著他的語氣,瞬間一絲寒意將我束縛,片刻才說:“怎麼了?”
他沒理我,隻是下意識扭過頭,怪異的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便躺在靠椅上睡了過去。
轉眼想著再問胖子,卻發現這家夥就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給睡著了。
胖子和破條,顯然是在帳篷中被折磨得實在太難受,沒過幾分鍾,呼聲便響了起來。
這呼聲,連我這麼厚的臉皮都險些沒有掛住,可受他兩的傳染,我的瞌睡蟲也爬了上來,迷糊的也給睡了過去。
我們要去的地方叫“蚊子坡”,位於蘭州五區之一的紅古區。
幾年前去西寧的塔爾寺時路過過那裏,車程不算長,一個半小時便在一個叫“虎頭崖”的地方下了車,徒步前往那裏。
胖子拿出手機看了看老八事先發來的地點坐標,又拿出身上的GPS,對其尋找。
蘭州這地方,山多土多坑落多,大西北獨有的自然地理條件,使得腳下的路,要麼荒地,要麼野草叢生。
但“條條大路通羅馬”,荒蠻之下總是可以走到。
胖子是一路走一路侃,對著我兩抱怨道:
“這他娘的,也太不是人走的!這比倒個鬥都費事!”但破條一改之前的語調,嚴肅道:
“這就受不了了?”
胖子和這人也不是很熟,便對他“呸”了下:
“胖爺的經曆說出來嚇死你!還嘲諷我···”
“奧?是嗎?”
破條說罷,便笑了出來,他的頭發在陽光下顯得極其油膩,說是被牛舔過都不為過!
但我此時,隻感覺他們的對話顯得幹巴巴的,沒有一點心思去聽,因為我實在不知道怎麼樣麵對老八,怎樣麵對他女兒失蹤的事實。
差不多到了三點鍾左右,老八便出現在我的視界中,可當走近他,他麵容卻瞬間變得僵硬,並且沒有理我與胖子,而是一臉驚恐的對著破條叩拜了下來:“大報馬,您怎麼來了!”
大報馬?
我頓了頓,片刻回想起來,在三道門當中,上下級之間的稱謂就是如此,一堆莫名其妙的稱呼。
但我實在想不通,這大報馬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胖子的反應比我還要過激,脫口就是一句:“大報馬?”就見破條對老八做了個起來的手勢,對著胖子說道:“不知者無罪,下次就沒這麼客氣了!”
胖子被這句話壓的哼不出一個屁,隻能杵在地上!
繼而他又看向我說:
“做好準備了嗎?今天這鬥可比新疆的那個鬥危險!不過,欠你爹一個人情,會保護你的!”
我沒說話,隻是看著他的麵龐,突然在某一時刻看見了有那麼點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