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下,心說:地界變了?
順勢兩旁一瞅,就發現原本被鑿開的洞壁,此時已然變成用大青石磚砌成的牆壁。
仔細去看,這些石磚,砌的特別的規整,沒有一點瑕疵,更沒有任何錯縫。
一看就知道,這根本不是什麼挖煤打洞形成的,而是之前就有的,並且瞅著這麵牆壁,能感覺到濃濃的王朝的氣息。
然而定睛去瞅,就發現在這上麵,還有著斑斑的血跡存在,因時間久遠,使得這些血跡變得都發出黑色的光亮,並且越往裏這種反光越多,所有的走勢都是朝著前端的老八前去的方向。
此時,老八讓其中兩人向更深的地方探去,自己緊跟其後。
破條一拍我肩膀,說道:
“繼續走!別落下!”
而走了片刻,我突然感覺身後隱隱飄來句叫我的聲音。
這種音色,沒有在樹林時的空靈聲,更沒有讓人犯怵的懼怕感。
我停住腳步,閉眼側身,仔細聽了下,突然在某一個瞬間,聽出點熟悉的音調。
破條見我原地不走,打了個響指,問道:
“怎麼了?怎麼不走?”
我睜眼看向他:“好像有人在叫我,聽見了好幾聲!”
破條一聽,順勢向後瞅了瞅,對著昏暗的巷道,喊道:“雪花萬!”
我愣了下,瞬間想起:胖子在我們後麵,但他卻遲遲沒有跟上來!
破條在我說出,有人在叫我的同時,就意識到這了點,隨即又聽他喊道:
“雪花萬!喘氣就吱個聲!”
過了片刻,就聽又傳來聲悶響,這次聲音明顯變大了些許,緊跟著就飄來句胖子的話:
“他娘的,老子被東西給勾住了,你們快過來!”
老八距離我們有段距離,根本聽不見這種聲響,想叫住他一起去看看,至少出個危險最起碼還有照應,但發現,他此時已獨自帶人向深處走去。
我與破條一聽胖子這種微弱的求救聲,也顧不得跑去叫老八他們,拔腳便跑了過去。
手電對著前方一打,模模糊糊就見胖子像個死豬似的立在地上,雙手一前一後抬著,一點都不敢動。
而當走近,就見胖子眼睛死死撐著,煞白的臉上連表情變得都有些猙獰,肌肉不停地在囊肉兩側發顫,我剛要探身仔細看看怎麼了,就見破條擋住我對著胖子說:
“你怎麼整的!”
胖子此時不敢大聲喘氣,瞪著破條,憋著氣管說道:“我叫你們那麼多聲,你們是聾了嗎!”
我打著手電,對著胖子頭頂一掃,發現有5根相同的這種拉環從頭頂溜下來。
然而順著其中一隻鉤子往上一瞅,頓時,我楞了一下,眼角瞬間像被撕開一個大口,刺激著眼瞼發疼!
在胖子的頭頂上,竟有著大批大批的手雷,這種手雷一看就知道是日軍的97式手榴彈,是日本當時在七七事變後大規模裝備軍隊所用的。
這種手雷在使用時,用拉環拔除保險銷,使慣性體和擊針部件處於自由狀態,並且需要用力磕在硬物上,撞擊一下,才能使擊針擊發火帽點燃延期藥管,從而引爆雷管和主裝藥。
也難怪破條是大報馬,一眼便看出了這是什麼手雷,有怎樣的缺陷。
於是用手輕輕的彈了下,看著這條線的抖動幅度,還不等胖子大罵,就見一把軍刀在眼前閃了閃,瞬間割斷了這幾根拉環線!
胖子因為是個粗人,不知道這種手雷的缺陷,依舊是不敢動,保持著同一個動作不敢喘大氣,生怕引爆了這些手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