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周圍的狀況,變得一片嘈雜,稍不留神,就會有被誤傷的可能。
我的脖子,火辣辣的疼,剛才被狐蝠劃開的口子,此時已經布滿了凝固的血液,感覺極其不舒服!
胖子在背後,對我罵道:
“你他娘的愣著幹什麼?快拿槍打啊!”
剛才經曆的那一幕,使得心理防線蕩然無存,我隻能茫然的站在原地,連動動手指,都覺得要使出渾身的力量!
因而,胖子的這句話,對我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但與生俱來的本能,迫使我按照他的指示,跌跌撞撞挪動至馬仔的位置,準備撿起散落在地的衝鋒槍!
我冷冷地看著那把躺在血與腦漿交織形成血灘中的衝鋒槍,一時間,胃裏翻天覆地般的陣陣作嘔!
可不容我多想,便見破條把槍撿起,一下支在麵前:“幹!”
頓時,沾染在槍上的血液,隨著慣性就甩在身上,那種冰涼的觸感,讓我滾燙的體膚在刹那間麻了起來,頭也嗡嗡作響,不能自已!
他的喝令,似乎起了點作用,剛準備伸手去接過槍支,突然,又聽得一聲拉索斷裂的聲響,其中一個殘片也隨即打在我的後腿根兒上!
剛才的那一幕,讓我真的是懵了,以至於出現的痛感都沒能讓我有一點表情變化,隻是緩緩地將槍拿在手中,慢慢的轉身去看後方發生了什麼。
與此同時,就覺得腳下瞬間變得傾斜,擺動的幅度越發劇烈,使得我們所有人都在不停地被“玩弄”!一名馬仔喊道:
“我操!又他媽斷了一根!”
破條聽此話,沒再管我,將我撥開一旁,定睛一看,隨即佌著牙縫說道:
“他媽的!都給我往對岸跑,橋他媽的要斷了!”
可說完,他即刻就意識到,此時說這句話,就是在放屁!因為噴火槍已經用完了所有燃料,但前方還是有著兩團黑壓壓的狐蝠在空中肆意徘徊!
那一刻的感覺,我是絕望的!
無望的望著眼前的一切,餘光徘徊在流動的岩漿中,鬥誌和欲望早已被眼前的所有,吞噬殆盡!
出於一種無奈,我吹了下自己的劉海,艱難的咽著吐沫,苦笑了下。
胖子手中的槍,此時已經成了塊鐵疙瘩,因為沒有了子彈,所以也不由得做著極其無奈的表情,喘著粗氣便問破條:
“這···這接下來咋辦,胖爺我他媽扛不住了!”破條眯眼盯向前方,咬著指甲,想了想,隨手問身後的幾個馬仔要來幾個信號彈,說道:
“都把信號彈拿出來,一人一個,隻留一個在包中,等我指令,我每喊一次‘放’,就朝著蝙蝠拉響一個!”說著,就叫我們所有人做好將要跑去對岸的準備。
老八問了問我:“吃得消嗎?”
我杵在地上,茫然的瞅著他,點了點頭,示意說還可以。
片刻,就見破條躬起身子,壓低自己的身體,一隻手懸在半空中,雙眼緊盯那兩團狐蝠群!
周圍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像被定住一樣,沒有任何言語動作!能聽見的,隻有狐蝠的尖叫聲和腳下岩漿的流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