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撫著她的背,輕聲地笑,“越是動彈,越是沒有氣力,放心……我不會將你怎樣,我隻想同你好好說說話。”
寧若的背猛地弓起,像隻受到驚嚇的小貓。
慕容澈歎了一聲,與她交握的一隻手鬆開又握緊,又鬆開,又握緊,反反複複多次,才用沉痛的語氣說:“若,我知道你一早就發覺太子動機不純,可你仍是執意助他一臂之力,說到底……你隻是對我太過失望而已,可事到如今……你再堅持留在太子身邊——”
寧若又縮了縮背,艱難地拿手指向自己的喉嚨,又使勁兒搖手,嘴巴裏也哼哼不止。
慕容澈又歎了一聲,隻得替她解了迷藥,扳過她的身子,將她麵向自己,也不忘警告,“今日,我的話不說完,你是逃不掉的。”
寧若狠狠翻他一眼,一待能說話,一句話脫口而出,“我憑什麼要逃?該逃的人是你吧!”
青天白日之下,慕容澈稀奇古怪地將她抓來,很快就會吃不了兜著走。
“有你在,我為什麼要逃?”慕容澈摁住她的肩頭,凝視著她的眼睛,看著,看著,麵上就浮起一抹疑惑的神色,“若,你為何總是這麼凶,對我。”
寧若翻翻眼珠子,卻懶得看他一眼,氣哼哼地說:“因為你很討厭。”
“僅僅如此?”慕容澈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處,神色變得嚴肅,“若,我想告訴你一些事。”
寧若氣呼呼地吼:“說吧,快說,晚了,你也沒機會。”既是被抓,她也離不開,能拖一刻是一刻,但願有人早些找到這兒來,可這兒會不會很難找?
寧若轉動眼珠子,四下看了看,別說人影,就連隻飛蟲也沒看見……這裏可真幽靜啊!
可轉念一想,慕容澈能待得地方,不是一貫如此嗎?
“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人找到宇蘭軒,這裏偏僻。”慕容澈一眼瞧出她的心思,抿了抿唇,用一種很低緩的語調道:“五歲那年,我身中血凝珠之毒,幾乎喪命,自那以後一直體力不濟,病病懨懨,可我不服輸,勤修苦練,成為大祁第一高手;十二歲那年,我不顧眾人的阻攔,執意披甲上陣,那一仗,幾乎要了我的命,因為我們中了敵人的埋伏,可我不服輸,帶人孤身突圍,一戰成名;十七歲那年,我風華正茂,幾乎忘了我曾有過痛苦不堪的童年,也早已忘了我是一名病人,可我不幸遭遇上南詔國使者遇刺一案,我不止身受重傷,也為此案所累,獨居琿州近兩年,形同囚禁,可我不服輸,動用各方力量,最終重返朝堂;二十二歲那年,我的餘毒當著滿朝文武的麵再度複發,被迫離開朝堂,萬念俱灰的我,突然隻想過一種很簡單的生活,娶妻生子,聊此餘生,所以——”
“所以,你去求了皇上賜婚,但你所求之人卻是蕭清雅,對吧?”寧若的臉上有著很冷、很冷的神色,“你求娶蕭清雅,慕容涆也求娶蕭清雅,所以,蕭府裝作很為難,皇上也裝作很為難,將我和蕭清雅同時賜給你二人,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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