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昌的視線在慕容琛、慕容澈之間一個來回後,也沒有說話。
寧若的聰慧,世間男子也不能及,此時,她既是冒險前來,可見,她定是有了安排,再不明白她的動機前,沉默無疑是最好的處事法則。
寧若也懶得理這幾個人,徑直走到赫雲珠麵前,恭敬地跪道:“寧若拜見義母。”
赫雲珠依舊在看著天際的夕陽,隻聲音輕輕地說:“如今,我已擔當不起。”
寧若深深一拜,字字有力道:“不,大祁皇後既是當著滿朝文武的麵,認了寧若當義女,這一層關係絕非說沒有就沒有的,寧若會一直奉皇後娘娘為自己的義母,一生尊敬。”
赫雲珠微微一愣,將手摸上她的額際,“寧若,事到如今,難為你了!”
寧若扶住她的手,在她掌心輕輕按了按,道:“義母,寧若心甘情願,並不為難。”她借著赫雲珠的手,從地上穩穩站起,“義母,有人想要暗渡陳倉,陷害義母您,寧若絕不會坐視不理。”
暗渡陳倉,這四個字,是她與赫雲珠之間的小秘密,她沒有忘,很顯然,赫雲珠也沒有忘,因為,寧若清楚地感觸到赫雲珠的手有了微小的顫抖。
寧若說完,又轉眸於慕容琛,說出的話絲毫不拖泥帶水,“回稟皇上,今日之事,寧若亦是親眼目睹,隻是一場精密的陷害,赫皇後純屬無辜,寧若想問幾個問題,以助真相大白,請皇上應允。”
慕容琛冷淡地望她一眼,沒表態。
寧若卻隻當他是默認,首先問向烈焰,“烈焰,你曾是宮中的暗衛,對不對?”
烈焰想了想,點點頭。
寧若又問:“那麼,你現在不是宮中暗衛,對不對?”
烈焰的目光不受控製地瞥向慕容琛,眼底有些痛楚溢出,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因為,他確實不知該怎樣回答。
寧若微挑唇角,又望向小德子,目光也變得鋒利,“小德子,你的傷是蕭瑀所刺,對不對?”
小德子的眼底快速閃過一抹驚訝,卻立刻搖頭不止,“不是,不是,是皇後所為。”
寧若揚起手,甩下兩記耳光,“小德子,這兩巴掌是讓你記住什麼是做奴才的本分,你居然敢血口噴人,蓄意汙蔑皇後,你該當何罪!”
小德子挺起胸膛,理直氣壯地狡辯,“小德子一心為皇上,怎會蓄意汙蔑人,明明就是皇後——”
寧若又甩下兩耳光,“撒謊!不止我親眼目睹,烈焰亦是親眼目睹,蕭瑀才是刺傷你的那個人,烈焰受你之迫,不得已說了假話,而我並沒有把柄在你手上,絕不會讓你陰謀得逞!”
寧若用力捏起小德子的下顎,逼視著小德子的眼睛,眼底冷光乍現,吼道:“小德子,快說,你為何汙蔑皇後?若不老實交代你的幕後之人,今日,不止我不會饒你,皇上也不絕不會輕饒你這種心術不正的奴才!”
這一問,暗含無限殺機,小德子當然不敢承認,眼光閃爍間,寧若早已將目光轉向慕容澈。
寧若再問向慕容澈,聲音平靜得就似在閑話家常,“靖王爺,你在宇蘭軒侯等蕭瑀,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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