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摸了摸胃的位子,寧若仍有種惡心的感覺——那枚吞下的紙卷兒到底有沒有被薛昊蹂躪過啊?
今晚,慕容涆趁亂塞給她一枚紙卷兒,隻有五個字——水牢公孫墉。
從種種跡象來看,公孫墉十分關鍵,也十分可怕。
可到底要怎樣找到公孫墉,她之前十分頭痛,沒想到賢妃居然幫了大忙!一想到賢妃,寧若又有些不忍——這樣一個與世無爭的女人,在這後宮無依無靠,到底要以怎樣的一種堅忍才能活著?
慕容涆、賢妃,到底是怎樣的一對兒母子?
慕容涆找公孫墉幹什麼?
她又怎樣從冰窖接近水牢中的公孫墉?
寧若隻想得頭痛欲裂,恨不得倒地睡過去,可張昌安排的人,就像煩人的臭蟲,時不時朝她臉上潑冷水,她一刻也不得清淨。
不過清醒,總有清醒的好處,比喻說……她又碰巧從旁人的議論中知道很多事。
這一夜,林霄帶著人將冷宮掀了個底朝天,據說,一無所獲,冷宮那位可憐死去的婦人據說隻是因為貪吃變質食物以致丟了性命。
而冷宮涼亭中出現的那些人,並沒被人發現。
對此,寧若很是坦然——越是平靜的掩蓋,越能說明背後的暗流正在險象環生地湧動,至於,何時會破水而出,那則要看契機而定。
隻是,寧若萬萬沒想到,那個契機到來之時,她又不幸地卷入其中。
這一夜,終於落幕。
寧若好不容易到了天牢的冰窖,居然能一睡不醒,也不知過了多久,被人強行擾醒,迷迷糊糊睜開眼,隱約看清一張與巧心酷似的臉,寧若一骨碌爬起來,一臉的意外,“巧心……你怎麼又回來了?”
來人將她扶起,認真地答:“我不是巧心,我是巧慧,巧心是我姐姐。”
寧若又細看兩眼,也很快看出差異,一邊撫胸歎氣,一邊驚呼:“你……你怎麼在這兒?你是在當差?”
巧慧摸摸她的額頭,“嗯……還好,沒有發燒,接下來你得起來接受懲罰。”
寧若放鬆地伸了伸懶腰,作勢又要躺下,困哈哈地說:“這地方居然有人服侍,怎麼會是懲罰的地方?”
巧慧拉下臉,一把將她扯起,嘩啦一聲,一盆冰水劈頭澆下,“誰說我是服侍你的?我是來懲罰你的!”
寧若被淋得睡意頓時全無,一躍而起,打了個大大的冷顫,“巧慧,你怎麼這般潑辣?一點不像你姐姐!”
“像我姐姐?”巧慧皺了皺眉,像是在費力想起一些事,“巧心那人……就那樣,我們根本就是毫無相同之處,我也不想像她一樣窩窩囊囊。”
寧若用手抹了抹臉上的水珠子,“可你們是孿生姐妹,怎會沒有相似之處!”
“哈哈……你眼瞎了是不是?”巧慧的頭微微一仰,抬手一掀,撕下一張麵具,口氣頗有些得意,“告訴你……我才是真正的巧心,那個倒黴的家夥隻是我的替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