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合作?”慕容涆視線微抬,擺出一副饒有興趣之態。
黑衣人身子前傾,也做出一副真誠合作的態勢:“遼東一戰一觸即發,豫親王可有興趣插上一腳助我等一臂之力?”
“哦?如何插上一腳?”
“隻要豫親王上奏慕容靖——言明你要作為督軍,與慕容澈一道征戰遼東,即可。”
慕容涆修長的手指叩著椅背,麵上浮起一抹不解之色:“本王督軍有何用?”
黑衣人狂野一笑:“你作為督軍,聽候我們的差遣,讓這一戰兩敗俱傷。”
慕容涆劍眉揚起,兩手一攤:“就這麼簡單?”
黑衣人顯然沒料到他這麼爽快地答應,微微一愣,笑道:“我們差點兒忘了——豫親王如今可是慕容靖最寵愛的皇子臣子,此等小忙定是手到擒來,倘若你能如約做到,寧若姑娘保管活蹦亂跳地送到你跟前兒。”
“你怎麼說話呢?什麼叫活蹦亂跳地送到跟前兒,不會說話就不要胡說八道!”展鯤脖子一硬,對黑衣人最後一句暗含威脅的話很是不滿。
“一條死狗,也敢叫囂?”黑衣人聲音驟冷,“噗”的一聲,兩枚銀針就朝展鯤的太陽穴飛去:“讓你長點兒記性——以後不要胡亂咬人!”
慕容涆微垂的眼眸,陡然變得冰寒,身子分毫未動,僅衣袖輕輕一揚,兩枚銀針就已經不著痕跡地拂落在地:“閣下,若為合作,你不得傷害本王的人,否則,本王絕不輕饒。”
“你-你-在我們的地盤上也敢狂妄?”黑衣人很是震怒,一連又擲出數枚暗器:“不管你是哪門子的親王,在我們麵前,隻能俯首聽話,否則,我們絕不會讓你見到蕭清姿。”
“見得到,見不到,不是你說了算!”慕容涆暗運內力,將幾案上的茶盞漂移到空中,幾枚茶盞淩空飛旋,形成一個大大的圓弧,正好將那些暗器格擋開來,又一一清脆落地,待茶盞再回到幾案之時,茶水卻是分毫未灑,他端起一盞茶,望了紫衣人一眼,好整以暇地問:“閣下,就不打算說句話?”
“放肆!你還不配同我們主子說話!”三名黑衣人異口同聲,一名沙啞的女聲斥道:“識相的,趕緊滾回去,否則,我等定叫你有來無回!”
“嗬——你們幾個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口氣倒是不小呢!你以為讓大祁親王有來無回是件很容易的事?”展鯤叉著腰,唇角噙著一抹嘲諷的笑:“識相的,趕緊告訴我家王爺——寧姑娘的下落,再舒舒服服地送我們回去,否則,老子即刻將你這裏夷為平地,你信不信?”展鯤一展輕功,“倏”地落到紫衣人麵前,伸手撩起那層紫紗,衝著一張怪異的麵具臉,撇撇嘴道:“從我數年遊走江湖的經驗來看,越是將自己弄得神神秘秘看似高深莫測的人,往往都是普通的草包,不堪一擊,是以,我對這樣的普通草包從來也不感興趣。”他輕吹一口氣,將手中的紫衫拂落,在幾名黑衣人動手之前,又輕飄飄落到窗欞之上:“看得如何?爺的身手如何?告訴你,別以為你們能拿我怎樣……”